唇,便正直了身子的歸位在了原處。
難得見鐵人一樣的她也有如此女兒家的嬌態,要不是現在實在是不是時候,他真的想再多靠近她幾分。
因為不單單是她,有那麼一刻,他也覺得自己是醉了……
她就像是一本永遠會讓你不停看見驚喜的書,任你如何的賞閱,也是百看不厭。
側眼再次朝著她睨去,見她仍舊是僵硬的如同木偶,他終於是忍不住的低低淺笑了起來,“年瑩喜,真是沒想到,你竟然也會有害羞的時候,雖然有點傻,不過朕倒是很喜歡。”
如果說剛剛的一切讓年瑩喜僵硬的話,那麼宣逸寧的這一句話,無疑像是解咒的咒語一般讓她恢復了自我。
她抬頭怒瞪著這個不要臉男人唇邊那賤兮兮的微笑,氣急敗壞的狠狠一拳鑿在了他身後的喜攆圍欄上。
下面抬著喜攆的眾太監只感覺喜攆一偏,隨後集體傾斜的開始失去了平衡,桂祿海嚇得失了神色,趕忙招呼著前面開道的官兵過來幫忙,一時間喜攆的周圍亂成了一團。
就在這時,一直跟在喜攆後面的隊伍順著邊上的小道行了過來,夾在隊伍中間的馬車在與喜攆肩並肩的時候,那馬車的車門忽然被人推開,隨即剛剛那名站在馬車上女子的臉露了出來,對著年瑩喜很是小聲卻惡狠狠的道了一句,“不要臉的狐狸精!”那女子的動作極快,甚至在其他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再次的關上了馬車的車窗,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不過其他人沒看見,不代表年瑩喜就看不見,她不但看的明明白白,更是聽得清清楚楚,本就氣不順的她哪裡能忍受著這平白無故的捱罵?起身便要再次飛出喜攆,卻被身邊的宣逸寧給快速的拉了回來。
我靠!年瑩喜轉頭怒視著宣逸寧,氣得指尖輕顫,“宣逸寧,趁我現在還有理智,你最好能解釋一下你剛剛的動作。”如果解釋不出來,那麼很好,別怪她要擼胳膊挽袖子的大開殺戒了。
隨著喜攆慢慢的穩當了下來,宣逸寧側目輕道,“剛剛過去的是太后的隊伍,而那名女子,便是東楚大將軍的女兒林婉霞。”
“她就是那個女煞?”年瑩喜冷然這麼一聽,確實是有些驚訝,她本以為這個林婉霞是個黑如煤球,健壯如牛的人物,不然宣逸寧不會對林婉霞那麼的反感,只是現在一看與她所想的竟然完全相反,所以驚訝之餘,她不得不狐疑的又問了一句,“宣逸寧,你的審美是正常的吧?”
他被她問的難免失笑,“何以見得?”
她回答的倒是痛快,“你後宮那麼多相貌平平的女人都收了,卻惟獨放著個美人不收,就算她是太后的傀儡又如何?你完全是可以用美男計讓她向著你的啊!”皇上,你腦袋瓜子難道真的被驢給踢了?
“你又不是朕,怎知道朕的心思?”宣逸寧笑的溫潤。
“難道你喜歡醜八怪麼?宣逸寧,你的審美果然是扭曲的。”年瑩喜眨了眨眼睛,隨後一臉的語重心長,“不過沒事,有病不怕,咱可以治,只要你喜歡的不是男人,太醫總會有辦法將你治好的。”
宣逸寧的唇角抽了幾抽,“年瑩喜,看樣子對於太后的功課,你已經是準備充足了。”
她一愣,沒想到他話語轉變的這麼快,“你什麼意思?”
“既然太后已經回宮,那麼晚上你親自去拜見太后的禮儀便少不了。”早已看出了她驚愕的他仍舊含笑的風輕雲淡,“斟茶,問安,吉祥語,記得一樣不能漏。”
“……”年瑩喜什麼叫猶如雷劈,什麼叫語不驚人死不休,宣逸寧這廝還真是輕易不開口,開口必見血啊。
什麼斟茶,問安,吉祥語,她聽都沒聽過,頭疼的靠在身邊的圍欄上,年瑩喜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今兒晚上可是要怎麼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