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身上的化骨散還有所殘留,喘一口氣都需要休息半天的她,在接連這番的折騰下,早已經精疲力盡。
痠痛的手臂已經沒有了一絲的力氣,緩緩放下了手中的衣衫,嘆了口氣的靠在了洞口邊緣的樹幹上,望著哪裡都是漆黑一片的前方,無語,無力。
兩世為人,她從來沒有像是今天這般的沮喪和絕望過,似乎身上的一切都已經透支的超過了自己本來的負荷,這一刻她除了想閉上眼睛好好的睡上一覺之外,就是不願再睜開雙眼。
垂眼,可笑的看著自己手中的衣衫,她勾唇自嘲的難免苦澀。
曾經,她這個煽火的暗號,就只是告訴給宣逸寧過,可是現在,宣逸寧還昏迷著生死未卜,那麼她又是抱著怎樣的想法在這裡費勁的煽火?難道只是為了給自己一個繼續前行的希望麼?
抬眼,看著黑沉沉天空之中唯一發出光亮的殘月,她疲憊而笑,是不是因為自己和他都是彼此存在的一個不可彌補的缺口,所以她和他才會總是在陌生時糾結,想念時別離?
坐在山洞裡的白帝喘著粗氣,看著年瑩喜那被裡衣緊緊勾勒出的纖瘦身材,忽然猛地的起身,幾個大步走到了年瑩喜的身後,一把拉住了年瑩喜的頭髮。
年瑩喜吃疼的呲牙,斜眼瞪著近在咫尺的白帝,滿目的厭惡,“姓白的,你又抽什麼瘋?”
白帝火紅的目光幾近猙獰,“年瑩喜,現在好不容易就剩下你和孤王兩個人了,孤王不趁著這個時候嚐嚐你的味道,還要等待何時?”
年瑩喜聽聞,幾欲乾嘔,瞧著白帝那堆滿肥肉充滿齷齪的眼,就恨不得宰了他餵狗,可是現在,這樣的想法她真的就只能想想了,因為她此時連舉衣服都會喘個半天,如此的虛弱,又拿什麼宰了白帝?
白帝知道這個時候年瑩喜身上的化骨散還沒消去,所以很是大膽的拉開了她的裡衣,看著那迎著寒風而顫慄起的肌膚,胸膛劇烈的起伏了起來,“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人,竟然想要謀害孤王!”他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順著年瑩喜的面頰,移轉上了白皙的脖頸,“不過孤王還真是很好奇,究竟你是哪裡迷人,可以讓宣帝為了你如此不顧天下!”
年瑩喜被白帝的力道,推得直接倒在了地上,突峨的岩石壁硌得她整個後背都是火辣辣的疼,可饒是如此,她仍然雙眼冰冷,面帶微笑,“姓白的,現在我無力反擊,所以你究竟想要如何,悉聽尊便,但是你別忘記了,化骨散早晚會在我的體內消失,所以我勸你最好提前給自己買好棺材,因為一旦我能夠站起來,便是你徹底閉上眼睛的時候。”
她不是放棄了,也不是妥協了,她年瑩喜從來不會任人宰割,但是現在的逆境,確實是她無力反抗的枷鎖,所以既然早晚都是要成為魚肉,她何不平靜的去面對?
仇和恨,早晚是要歸還的,她不在乎晚一點,哪怕是自己也會墜落進萬劫不復之中,無法自拔……
“年瑩喜,你以為孤王害怕威脅麼?”白帝一雙猥瑣的眼睛,不停的在年瑩喜的身子上打著轉,滿目的貪婪,“既然你不忠,宣逸寧又為何還要繼續在乎你?而一旦你沒有了宣逸寧的包庇,你又拿什麼來找孤王算賬?”
感受著那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年瑩喜嗤聲而笑,卻不再開口,垂在身子兩邊的手掌,狠狠的抓著地面,任由那鋒利的石子劃破手心,也毫不退縮。
她現在需要疼痛,因為只有疼痛才會讓她清醒,才會讓她仔仔細細銘記著所有恥辱的點點滴滴。
她年瑩喜,也會有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時候,這風水還真是輪迴轉啊……
又是一陣風佛過,吹散了那覆在通紅篝火上的點點火星,年瑩喜模糊之中輕輕眯起了眼睛,以防止那火星吹進自己的眼中,可就是在她眯眼的同時,一雙黑色帶著祥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