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現過。”
說道這兒,蘭兒露出笑容,“我還記得大哥那時候非常喜歡舉著四哥、我在天上飛,那雙笑著的眼睛在陽光下猶如太陽一樣燦爛,可是我卻不記得他的容貌了,”說完蘭兒眼中一片溼潤。
白令兒連忙拿起身邊的手絹給她,“那個,你那時候也還小。”
“謝謝,姑娘,這個我不需要,”蘭兒抬起袖子擦擦了眼中的眼淚,聲音有點哽咽道,“直到兩年後收到大哥死亡的捷報,我記得很清楚,那時候娘和二姐三姐抱在一起嚎啕大哭,父親確只是默默的蹲下身抽著手裡的菸袋,我和弟弟懵懵懂懂的什麼都不懂。”
“你大哥為國捐軀是英雄,”白令兒心懷尊敬道,每個時代都有為國家付出血汗甚至生命的軍人,他們是偉大的。
“嗯,我大哥是大英雄,我阿爹經常以大哥來教育四哥、弟弟,”蘭兒收回悲傷笑道。
那驕傲的笑容昭示著她以她大哥引以為榮。
過了好一會,令兒見蘭兒收回平靜開口道,“你在邊城,那怎麼到臨城了,還進了楊府。”
提到邊城,腦中閃過那風思源冷冽的臉龐,女人的第一個男人,果然有種特殊的感情,連忙把腦中影像給揮去,“邊城離臨城可是很遠。”
“進楊府,是為了救阿爹,”蘭兒垂下頭低弱道,“我七歲那年一個半夜,村裡被幾個亡命匈奴偷襲,那天晚上孩子的哭聲和狗吠聲響徹整個天空,煙火綿延的火,村首的張大叔、張二叔的村民一半死於匈奴刀下,阿爹的病是匈奴在闖進我家時,拿柴刀抵抗匈奴時,被砍了一刀,幸好隔壁的姐夫跑過來幫忙,不然我們一家也許都不在了,家被毀了,也沒錢醫治,我們一邊自己治療一邊上路,又因長途跋涉,阿爹病更加嚴重。”
“那官府不管你們嗎?”白令兒驚訝的問道,心中一股說不明的感覺,曾經在新聞上看過某些新聞,就算發生在一個城市也感覺離自己很遠,現在居然真實的發現在自己身邊的人身上,有點不敢相信,以前聽說過打戰血流成河最多也為之嘆息一下。
“邊城那時岌岌可危,每個官員擔心自保,怎麼有時間管我們。”
白令兒看著蘭兒,口中不確定的道,“匈奴有這麼兇殘嗎?”
蘭兒抬起頭訝異的看著白令兒,咬牙切齒道,“姑娘,你沒有見過匈奴吧,匈奴比山上的狼還可怕。”
見蘭兒驚訝的眼神,白令兒略微尷尬,自己不能以以前的眼光看待這裡,曾經是曾經,現在是現在,“嗯,沒有接觸過。”
“那難怪,姑娘沒有見過這很平常,匈奴燒殺搶掠,每年秋季都會進攻邊城,很多邊城旁邊的縣城會波及,每年都不知道會死多少人,多少女子被掠奪去什麼,”說道這蘭兒紅著臉憤慨說
不下去。
**,白令兒見蘭兒的表情想到,見蘭兒的表情這些事還是不宜多說,“那你父親病現在好了沒。”
蘭兒側過頭垂下眼簾低沉道,“我賣身進府一個月後過世了。”
“額,”白令兒看著蘭兒憂傷的身影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沉默應對。
過了好一會兒,蘭兒恢復平靜回頭訕訕道,“姑娘,我剛剛一時說多了,小的知道錯了。”
白令兒見蘭兒認真的表情連忙道,“沒有事,反正我也無聊,正好打發時間。”
清晨陽光普照,天空晴空萬里。
白令兒轉了轉眼珠,掀開惺忪的眼皮,見陽光已灑到窗樞上盯了一會,又閉眼歇了會,睜開雙眼眨了幾下,摸了下絲滑的被子,坐起伸出雙手轉了轉脖子舒展下筋骨。
帳幔外傳來青兒低低的聲音,“姑娘醒了嗎?”
“嗯,”白令兒打著哈欠輕輕回答了一聲。
帳幔被掀開,露出青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