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說起來我以前真是愧對他,總是跟他打架,經常打得他鼻青臉腫、叫爹喊娘、屁滾尿流……」
「屁滾尿流的是你好不好?青珞,別以為我現在虎落平陽你就可以奚落我,我錦心……」「嚴公子」終於忍無可忍,出言反駁青珞的信口開河,可是一接觸對方促狹的眼神,忽然明白自己中了激將法,聲音戛然而止。
青珞似笑非笑:「你終於認得我了?」
不錯,這個「嚴公子」就是青珞當年在錦春園的死對頭錦心。至於他為何不在淞陽過那醉生夢死的日子,反而千里迢迢的來到京城,這就不得而知了。
青珞好奇地問:「你怎麼到京城裡來了?」
錦心神色有些慌張,反問:「你怎麼也在京城?」
他分明是在轉移話題,青珞何等聰明,眼珠一轉,前後的情形就猜到了六、七分,壞壞地笑了:「我記得在錦春園的時候,有位趙公子跟你關係不淺,每晚必到捧你的場。那位趙公子據說是京城的高官衙內,難不成你真的攀上這高枝了?」
錦心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嘴裡囁嚅了幾句,卻始終沒有大聲反駁。青珞察言觀色,知道自己猜得不錯,心裡竊笑不止,把話鋒一轉,道:「不過按理說你應該是魚登龍門身價百倍才是,怎麼落到無錢付帳流落街頭的地步?難道說趙公子厭倦了你,又把你轟出來了?」
錦心就是禁不得激,怒道:「你胡說什麼?趙郎才不會這樣對我,是他娘子自作主張!等趙郎回來,自然會接我回去!」
青珞冷笑道:「你那位趙郎不知去了哪裡?聽店家說,你都已經住了一月有餘,就算去趟龍宮現在也該回來了。」
「他、他被皇上派去探訪民情了,少則三五月,多則半年,才不會這麼快回來?」錦心漲紅了臉,說話也有些結結巴巴。在他心裡,何嘗沒有這樣想過?只是趙公子是他如今唯一的依靠,他必須要強迫自己相信。
「你是在騙我,還是在騙你自己?」青珞有些惡毒的開口了。看到錦心慌張失措的模樣,他忽然覺得心裡很舒服。原來這世上倒楣的不只自己一人,真是太好了。忍不住再次口出惡言,要把錦心強裝出來的那一點鎮定也連根瓦解。「我看他分明就是厭倦了你,所以故意躲出去,讓他娘子來做壞人。你以為像他們這種官宦人家會容得下你這樣的人嗎?人家趙公子爹爹是朝中大官,他自己也是有皇封的,什麼世面沒見過,身邊還差一兩個暖床的?你別作夢了。」
「你……」錦心果然怒極,但他到底不是阿端這樣的軟柿子。很快就強壓怒火,笑了起來:「我知道你為什麼一定要激怒我,你想心裡舒服點是不是?這也難怪,想在人老珠黃被趕出門之前找個可依託的人,誰知道卻表錯了情……」
青珞怒道:「閉嘴!」
錦心當然不是聽話的人,含笑看了他一眼,繼道:「最可笑的是,那人看上的卻是你弟弟,兩人還私奔了。可憐呢,落得一個雞飛蛋打,人財兩空……」
他越說越得意,冷不防臉上捱了一拳,身子一趔趄,倒退好幾步這才站穩身形。他捂住臉頰,又驚又怒:「你……你打我?」
青珞冷冷地道:「我說過,誰要再敢提這件事,我就揍到他開不了口!」
「打就打,我還怕你不成?」錦心的火氣早就按捺不住,一揮手揩去嘴角的血跡,向著青珞撲了過去。
於是,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廣眾之間,兩個長相還算斯文清秀的男子就這樣毫無形象地扭打在一起。路上的行人最初還勸上兩句,後來發覺越勸打得越厲害,只好搖搖頭走了;有幾個愛看熱鬧的本想看看誰贏誰輸,最後發現雙方實力相當,這場架頗有打到地老天荒之勢,也掃興的走了。大街上,就見這兩人,拳來腳往,牙來頭往,好不熱鬧,彷彿要把這些時日以來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