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收到的是梁齊宴簡短的兩個字,她看著微信裡白色聊天框圈起來的「沒事」二字,徹底放下心來。
梁齊宴沒什麼不對勁,回復的語氣也很正常。
時清洗漱完就去吃飯,頭還有些痛,她躺在床上小程式點單。
她沒什麼胃口,點了一份很清淡的粥。
吃完飯從餐廳出來後,時清就撞上了剛回到民宿的梁齊宴和陳深。
陳深之前來過幾次,對民宿裡的人認識,也知道梁齊宴的民宿沒多少客人,他走在梁齊宴前面,冷不丁撞上時清,一陣驚訝後他扭頭問梁齊宴,「誰呀這是?」
梁齊宴跟在他後面,視線和時清的對上,他的聲音很清冷,「客人。」
時清看著梁齊宴冷峻的臉,在和他視線對上的那一刻,時清那些破碎的記憶像預告一樣一段段湧進腦海里,總算有了一些昨晚的記憶,但還是斷斷續續的連不起來。
她腦海里出現昨晚,下車時她撲向梁齊宴的畫面,臉不自覺的紅起來。
陳深見狀好笑道:「雖然兩個大帥哥站在你面前,但你不至於臉紅成這樣吧?」
「」
時清繞過梁齊宴和陳深,走人了。
陳深追上來,和時清並排走著,「開個玩笑,別當真。」
時清此刻只想趕緊走,沒有搭理陳深,陳深看向後面跟上來的梁齊宴,「你這客人不能說話?」
「」
「不知道。」梁齊宴目光瞟一眼時清,回答陳深。
時清自己一個人走在前面,不搭理兩人。
陳深和梁齊宴回到四樓,梁齊宴對面那間陳深每次來都住那兒,進去看到梁齊宴的浴袍後,無語的看了一眼梁齊宴,「你特麼一個人還兩間房輪著住啊?」
梁齊宴將浴袍拿回自己那間,關上門徹底的安靜了。
時清走時昨晚製造的垃圾全部帶走,臥室內的床被撫平,沒有一絲褶皺,她彷彿是要抹去一切關於自己來過的痕跡。
梁齊宴前一晚睡的時間很短,現在完全是倒床就睡的狀態,不去想其它事,他躺上床去補前一晚丟失的睡眠。
時清回到房間,努力很久還是沒辦法將前一晚的記憶拼完整,前一晚發生了什麼似乎只有梁齊宴知道了,為了讓以後的相處不那麼尷尬,時清打算問一問梁齊宴。
她看到梁齊宴和一個男人回來,於是她發過去訊息問他,【在忙嗎?】
梁齊宴沒回,她就先不打擾他。
在房間待了一會兒,時清就去找梁奶奶,等她到梁奶奶住的地方,才發現和梁齊宴一起回來的那個男人也在。
梁奶奶拉著時清坐下,笑著問她吃飯了沒有。
時清回答道:「吃過了奶奶。」
坐在沙發上翹腿吃水果的陳深聽到時清說話後,看著時清說:「原來你會說話啊?」
梁奶奶抬手拍了一下陳深的頭,責怪道:「說什麼呢!有沒有禮貌!」
陳深被梁奶奶打得頭痛,心裡很委屈,「是梁齊宴那小子說的,您去怪他去。」
「不是你問他我會不會說話,他說不知道嗎?」時清說。
梁奶奶抬手又要往陳深頭上招呼,陳深連忙護住自己的頭,認錯道:「是是是,是我先入為主,我給你道歉。」
梁奶奶這才打算放過他。
梁奶奶給時清介紹陳深,「這小子是梁齊宴小舅的兒子,叫陳深。」
「這是時清。」
梁奶奶和陳深的淵源在於陳深小時候為了和梁齊宴鬼混,搬到梁家住了一陣子,一來二去熟了之後,梁奶奶對陳深倒也是像對待親孫子一樣。
陳深的親生奶奶去世得早,陳深從出生就沒有見過自己的奶奶,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