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來我這裡鬧騰。”昇嘆了口氣,也是,只有那個小傢伙會這麼聰明和頑皮,只是它恐怕不是不忍心折騰他,而是氣得見也不想見他了。
昇見顧長恭拿著香粉瓶一副心疼的樣子,便問:“這個香粉有什麼特別之處嗎,為何你要這麼費心?”顧長恭說:“這個香粉只要沾上身便會經久不散,而且洗不掉。被沾上之人自己聞不到,只有身邊靠近之人才能聞見。最特別的是,這種香粉只會沾在皮肉之上,而且一沾便滲入,不會再蹭到衣物或者任何別的地方。只要是這人近來去過的地方,都會留下淡淡的香味,這些香味可以持續五六天”昇恍然大悟,這香粉果真很是奇妙,和做標記了一般。
花芊百無聊聊的坐在私塾的案子前啃著筆頭。私塾的先生肯定是瘋了。自從上次中秋詠月,她交了一篇像樣的詩之後,私塾的先生便瘋了一般,整日要她們作詩。秋詠菊花、殘荷;冬詠臘梅白雪。春來又是桃花綠柳,現在眼看著要入夏了又說要詠新荷。今日更過分,說不擬定題目,只要詩中出現文房四寶。照這樣下去恐怕連桌椅板凳,都要拿出來吟上一吟。
姑娘們臉上都出現了為難之色,皆以為老先生是為了6月的詩會做準備,那個詩會男女皆可參加,男的選中便可到吳王身邊,女的若是品貌皆好便被選入後宮。所以大家都很重視,即便是有怨言,也只能按著性子,老實的寫詩。只有花芊知道,那老頭總以為那日是幻覺,想要看見花芊再寫出點像樣的詩出來。花芊卻自那日之後起,決計不肯再剽竊後人的佳句,每次都只是絞盡腦汁的拼上一首交上去應付了事。她寫的詩越來越不像話;老先生看著她的詩下巴下的鬍子都快被他自己拔光了。
花芊揪了半日的頭髮才交上去了一篇,老先生看得臉憋得通紅。站在他案子前面的花芊都有些擔心她會得腦溢血。老先生最後長出了一口氣說:“芊芊放學吧,明日再說。”
花芊夜裡依舊生氣,不想去找昇,想了一會兒,還是去找楊溥吧。花芊溜到楊溥的房中。楊溥見了她立刻說:“花花,今日替我辦個事情。”花芊坐在桌上認真地看著他,等他繼續說。楊溥拿出一張紙,說:“你替我把這封信送到我大哥那裡,千萬不要讓人發現。如果萬一有人捉住你,你就把它吞了。”
花芊打了個冷戰,如果真是這樣,它會不會被捉住開膛破肚。楊溥摸著她說:“抱歉,我知道這樣很冒險。只是我的人都接近不了大哥的院子,只有你才能明白我的意思,又能不被人懷疑的去到我大哥身邊。”花芊點點頭,也對,總沒有那隻貓當奸細吧。只是她在這王宮裡也是人人都認識的。她跑到桌邊在墨水中打了個滾,身上沾滿了黑色,才叼起了那張紙,從窗戶裡鑽了出去。她順著屋頂,壓低了身子一溜煙的跑到楊渥的寢宮屋頂之上。
花芊站在屋頂掃視這院子裡,這裡的人明的暗的又多了一倍,難怪楊溥說他得人進不來。花芊從屋頂跳到樹上,順著樹溜了下來到了屋子前面。她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和別的貓一眼,在院子裡東看看西看看,坐下里撓撓耳朵舔舔爪子。確定自己的不被懷疑之後,才跳進了屋子。
屋子裡有些暗,楊渥正坐在桌邊喝酒,身邊擺滿了空的酒壺,滿屋子的酒氣,燻得花芊直打噴嚏。花芊跳上了桌子,坐在楊渥的面前。楊渥睜著惺忪的醉眼,盯著花芊半日,才嘀咕:“哪裡來的貓?竟然這麼大膽,跑到本王面前來坐著。真是牆倒眾人推,如今連只貓都敢欺負我。”
花芊放下了口中的紙,用前爪將紙推到了楊渥的面前,“喵”了一聲。楊渥這是才認出來花芊。他立刻坐直了身子,睜大了眼睛瞪著花芊道:“可是四弟叫你來的?”花芊點點頭。楊渥立刻站起來,將那張紙拿到燈下展開細細的看。他愈看愈清醒,看了幾遍之後就立刻在燈上,把那張紙燒了。他揹著手在屋子裡激動地走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