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吳窮挑眉,這一刻他賈隊長附體,“你憑什麼在我的客棧裡刻上你的名字啊?”
其實他就是故意找茬的,只要讓這掌櫃的受點兒教訓也就罷了。
這一壺酒就賣幾文錢,往裡面摻點兒水自己便一笑而過了。
可你往水裡摻酒是不是就有點兒過分啦?!
當我堂堂“洞虛境”高手好欺負不成?
“誰在找事。”一道清冷的女聲響起,從客棧外走進一個滿身血腥氣的黑衣女子。
“哎喲喂!你可回來啦!”掌櫃就像看到了大救星一般,屁顛屁顛地跑過去,“你忙了一上午,要不要先歇歇?”
那副低三下四的樣兒簡直讓吳窮為之側目。
“不必了。”那女子冷淡擺手,爾後看向吳窮,“就是你找。。。。。。”
她後面的“茬”字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了。
她自身是“出竅境”的實力,這實力放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方小高手了。
可面前這一男二女的實力她竟完全看不出來。。。。。。
作為一名莫得感情的殺手,審時度勢是她能活這麼久的資本。
她不動聲色的把掌櫃拉到身後,拱手道:“這人心不壞,方才若有得罪,還望三位海涵。”
她回頭斥道:“還不快道歉!”
“啊?”掌櫃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不過看到她使給自己的眼色,他還是明智的選擇道歉:“三位,實在對不住。今天您這桌免單,小的再給您送上幾道店裡的招牌菜,您看如何?”
自己身前的女子是個高手,可她還是第一次認慫,這說明對方是比她更強的高手,或是她認出了對方身後的勢力。
不管是哪一種,自己都惹不起。
“好說好說。”吳窮突然換上笑臉,“就按掌櫃說的辦吧,你這個朋友我認了,不若坐下來喝上一杯如何?”
這掌櫃看著眼熟,可那黑衣女子一來,自己便認出來了。
他倆不就是二十年後自己與葉清玄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家酒樓的胖掌櫃跟他那個不再做殺手的老婆嘛!
話說直到十幾年後他二人才修得正果,可現在這掌櫃就跪舔起來了。。。。。。
不過結果是好的總是不錯。
至於喊他來喝酒,自己能看到二十年後的人當然要好好慶祝一番,這是自己二十年後存在過的證明啊!
見事情解決,那黑衣女子點了點頭,上二樓客房去了。
掌櫃目送她上樓,嘆了口氣,吩咐小二去後廚催菜之後便坐了下來。
爾後他倒了杯摻酒的水,誠懇道:“說來說去都是在下的錯,今日這杯。。。。。。酒,就當是在下給三位賠罪了。”
說罷,他一仰脖,灌了一杯水酒下肚。
“好說好說,不過你這水酒還是算了吧。”吳窮搖搖頭,手伸到桌下從神宮中取出一罈“醉千年”替他滿上,“來,嚐嚐我這酒。據說這是京州最好的美酒。”
聞道飄滿客棧的酒香,掌櫃眼前一亮,爾後他輕抿一口,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這是‘醉千年’啊!在下詩只聞其名卻從未品嚐過,沒想到今日竟有幸得償所願。多謝公子美酒。”
吳窮笑容不語,只是又給他滿上一杯。
掌櫃不通武學,一杯酒下肚已是有些上頭,這第二杯下肚之後他便已目光混濁。
沉默半晌,他忽的一聲長嘆。
吳窮笑道:“不知老哥所嘆為何?”
那掌櫃嘆道:“我對方才那女子一見傾心,但我既不知她來歷,也不知她過往,更不知她的心思。。。。。。到底她是如何看我的?”
吳窮抿了口酒,來歷和過往好像沒啥區別?這掌櫃果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