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近身刀劍戰,但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這種速度下的戰鬥她居然能夠一個動作沒有落下地清晰看見。
路遠寒此時心情複雜,此時的史拜德失去一隻手且體力耗損過大,在這樣遍體鱗傷的情況下與自己作戰,明顯對他太不公平。
“你在猶豫什麼!少年!”史拜德一刀擋下擊向他的劍,然後移動到離路遠寒二十米遠,大喊道,“你難道就只有這種水平嗎!”
沒人看清楚史拜德做了什麼,黑刀變成阱弓,數千只黑色阱箭射向路遠寒,而這一次的阱箭每一支都威力極強,迅猛、力大,且似乎還有跟蹤效能,黑壓壓的一片像一場大雨般湧向路遠寒。
而江蕭蕭吃驚於史拜德的能力,因為她在之前還擁有阱的能力時,釋放阱箭,明明要拉弓射箭,可史拜德似乎只需單手將弓指向攻擊目標,就能直接放出阱箭。
路遠寒大吃一驚,這樣的攻擊哪怕中一箭,自己的身上肯定都會多出一個大窟窿,他實在沒想到史拜德在這樣的身體狀況下居然還能做出如此強的攻擊。
數千支阱箭都集中同時射向路遠寒,在那一剎那,驚天爆炸響起,聲音震耳欲聾,波動極大,甚至連空下千米森林中的大樹都晃動不已。
濃煙飄起,史拜德站在原處,並沒有趁勝追擊,而他身上的多處傷口又再度裂開,黑血流滿了全身,史拜德喘息著,等到濃煙散去。
“真是及時的判斷啊。”只見路遠寒身體前方多出一面半透明紫盾,上面還插著數百支沒有爆炸的阱箭,而紫盾已經千瘡百孔,但路遠寒身上仍有不少擦傷。
路遠寒將紫盾舉向頭頂,揮掌擊向天空,而那插在盾上的阱箭就在此時爆炸,那瞬間紫盾支離破碎。
路遠寒大口喘息著,他越來越看不懂眼前的這隻幻阱。
放出這種自己稍不留神就會喪命的強力攻擊,而自己擋住阱箭那剎那,史拜德明明可以趁此魄行至自己背後給予自己致命一擊,但史拜德卻沒有。
他到底想做什麼?
“我沒有痛快地打過一場戰。”史拜德對疑惑不解的路遠寒說道,“自我出生起,便就是最強幻阱,在阱界自相殘殺的事情常見,但因為心阱的極度罕見,我幾乎從來沒能遇到等同的對手。”
路遠寒雙手握劍,站在原地,眼神中全是不理解。
“傳聞這世間只有六位心阱,而我們得知下落的只有四位,是阱界四皇。”史拜德手中的阱弓又變回了黑刀,看來他也做好了再度攻擊的準備,“那四皇佔據著阱界大部分的地盤,並且相互開戰,而我同時被四皇所看中,但……我不明白,為什麼要戰爭,為什麼要殺戮,我拒絕了四皇的邀請,卻遭到了他們派來的追兵,但那些追兵似乎只要靠近我都會灰飛煙滅,我終於受不了這樣的生活,逃往了人界。”
阱界每日都有感覺飢餓難耐的阱來到人界,吞噬著還有人界遊蕩的靈魂,甚至直接吃下人類。
“我不懂你的意思。”路遠寒將劍舉起,對準史拜德,“你口口聲聲地說厭惡殺戮厭惡戰爭,但你現在所做的每件事都是殺戮,都是戰爭!”
史拜德閉上眼,不去爭辯,這幾十年來,雖從未親自動手殺生,但因他而死的生命實在太多,無論人類、阱類、意界人、羽者或是月士,他嘆口氣,不再接著訴說,睜開眼睛,對路遠寒說道:“所以,從你第一次在人界石鎮那河岸邊見到我起,上天賜予你的使命就是,結束我這罪惡且骯髒的一生!”
史拜德再度橫掃揮刀,一道巨大的黑色氣流橫向襲向路遠寒,似乎要將路遠寒攔腰截斷,路遠寒正想高高躍起,沒想到史拜德連續橫向揮刀數次,一時間無數道黑色氣流橫向佈滿在路遠寒面前。
路遠寒大吃一驚,即可翻轉身體,在罅隙中鑽過去,可這時史拜德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