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頭看了看停在店堂門口的豐田皮卡,潘冠誇張地低叫起來:“哈爺,你把那玩意叫車?前面車門和擋風玻璃全沒了,後廂就是個篩子,這玩意說不定開出去十公里就歇菜啊?”
彎腰抓起了兩個沉重的戰術背囊,哈爾巴拉舉步朝門外走去:“給我半小時,我把車給收拾一下。多了不敢說,二百公里內應該沒問題!”
似乎是一直在等待著唐國銘等人說話的空擋,在哈爾巴拉話音剛落時,已經從斷氣的僱傭兵身上取走了重要物品的培南趕忙搶步走到了唐國銘面前:“先生們,感謝你們的……好吧,你們救了我們的命!謝謝!”
抬眼看了看身上有兩三處掛彩的培南,唐國銘朝培南微微點了點頭:“你們的損失不小,恐怕只能勉強維持自衛的能力了!給你個忠告儘速離開這兒,你們已經經不起再一次的高烈度衝突了!”
轉頭看了看自己身後僅存的三名僱傭兵,培南的臉色陰鬱異常:“顯而易見,我們的確沒有經歷再一次戰鬥的能力了。所以有件事情……我希望我們能相互幫助?”
不等唐國銘說話,潘冠已經搶先叫嚷起來:“相互幫助?你是說你幫著我們拆了我們的餐館麼?”
朝著潘冠點了點頭,培南的目光卻集中在了唐國銘的身上:“對於你們的損失,我真心感到抱歉。可不幸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像是你們中國人常說的那樣我們得朝前看!從你們方才的談話中得知,你們缺乏再辦理一份國際務工身份的證明?”
眼神在一瞬間變得凝練而犀利,唐國銘微微沉下了右肩,右手的手指輕輕地搭在了褲縫上一處微微凸起的針狀物旁:“你能聽懂中文?這可不是簡單的幾個中文單詞,你全都能聽懂?”
習慣性地聳了聳肩膀,培南慢慢地攤開了雙手,顯露出一副放棄戒備的狀態:“作為曾經的軍事交換生,我在前往中國的軍事學校學習之前,狠狠的補習了一年的中文!可能我的口語能力不怎麼樣,但聽懂絕無問題!”
手指依舊搭在褲縫上的針狀物旁,唐國銘靜靜地看著培南的眼睛:“繼續說說你所謂的相互幫助?”
抬手指了指店堂外停放的輪式裝甲車,培南的語音顯得極為平靜,但眼神中的焦灼卻是顯而易見:“顯而易見,我們抓到的獵物,是引起這場戰鬥的誘因。如果不能儘快把獵物送到收購商手中,那麼我們肯定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唐國銘:“所以你想讓我們護送你們和這個所謂的獵物,去你的收購商哪兒?我們為什麼要給自己找麻煩?”
緩慢地伸手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了一團皺巴巴的鈔票朝唐國銘晃了晃,培南很有些無奈地嘆道:“無論是做菜還是當僱傭兵,我們的最終目的都是這玩意,不是麼?把我們送去供應商那兒,我能保證你們能得到的酬勞,足夠你們辦理一張國際務工證明!”
盯著培南的眼睛,唐國銘緩緩地搖了搖頭:“風險與收益不成正比,我們拒絕!”
努力剋制著心頭焦灼的情緒,培南應聲說道:“如果是因為價錢問題,你們完全不必擔心!按照僱傭兵的利益分配原則,你們可以得到這次狩獵收益的百分之二十!這會是一大筆錢,你們甚至可以拿著這筆錢回到你們的國家去,那可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像是害怕唐國銘會再次開口拒絕自己的要求,培南已經飛快地伸手從胸前戰術背心的口袋裡摸出了一份摺疊成長方形的地圖:“方才你說要朝南走,我們的供應商正好也在南面的某個地方,離你的目的地距離不超過三十公里!想想看,一次或許什麼都不會發生的旅行,你們就能得到……”
不等培南把話說完,潘冠猛地開口打斷了培南的話語:“味道不對!”
幾乎是下意識地,唐國銘等人全都伸手抓過了自己的武器,據槍擺出了警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