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王爺如此心狠,禁不住渾有顫抖。
好在還有一個比他發抖得更厲害的班定山,他的身體和石頭碰著的聲音,才不至於受到小王爺的注意。
小王爺道:“這位班總鏢頭,你看咱們應該將他怎樣?”班定山顫聲叫道:“小王爺,饒命!”
赫連清波笑道:“論理他曾向我磕過頭,我是應該饒他的。但他已知道你是小王爺,此事恐怕不大妙!”
班定山叫道:“小王爺,你饒了我,今日之事,我絕不敢對人說半個字!”
小王爺道:“割了你的舌頭我也不能放心,除非……”
“除非”什麼,他好像還沒有想出來,尚在沉吟。
隨從之一的紐祜祿最能體會主人的心意,說道:“我有辦法,我可以叫他變成白痴,失掉記憶。”
小王爺道:“這個辦法不錯,就這樣處置吧!”
班定山嚇得魂飛魄散,正要求饒,紐祜祿己是一掌打在他的“風府穴”,跟著一腳將他踢下山坡。
“他要暈過去大約十二個時辰方能醒轉,要是沒碰上野獸將他吞食的話,他倒是還可以活命的。是死是生,要就看他的造化了。”紐祜祿道。
小王爺道:“他的死活我不放在心上,只不過因為郡主答應過饒他一命,我才讓你這樣處置他的。”說至此處,好像還有點不大放心似的,問道:“但你敢擔保這樣處置絕對有效嗎?”紐祜祿道:“稟王爺,我這一掌已經震斷了他的心脈!”小王爺哈哈大笑道:“這我就放心了。你的武功雖不及我,但班定山的武功更是遠遠不及昆布禪師,他給你劈斷心脈,即使能多活幾年,也是廢人一個了,哈哈!哈哈!”
侯昆聽得毛骨悚然,心裡想到:“只有知覺的廢物,倒不如死了還好。”只盼小王爺和赫連清波快快離開。那知他們卻好像不急於離開,還是站那裡慢條斯理的說話。
小王爺道:“我正是因為聽得哈必圖在歸雲莊被殺一事,方始兼程趕來的。妹子,你闖的禍可真不小啊!”
赫連清波道:“我有什麼辦法,我總不能對哈必圖說,我是奉了父王之命來洛陽賣解的吧!”
小王爺笑道:“哈必圖本是皇上的心腹衛士,去年才調來卸林軍當副統領的。這件事只怕皇上非得責成爹爹緝兇不可。”赫連清波道:“哥哥,你替我遮瞞遮瞞吧!你不說,父王就不會知道。”
小王爺笑道:“你要我替你遮瞞,可有什麼好處給我?”赫連清波小嘴兒一撅,說道:“我已經把你當作親哥哥一樣了,還要怎麼樣?”
小王爺也不好意思在人前打情罵俏,但仍是語帶雙關的說道:“我倒不是希望把我當成親哥哥。”
赫連清波好像聽而不聞,只是催他:“你到底答不答應替我遮瞞,你不答應,我就不回去了。”
小王爺這才笑道:“其實你即使告訴父王也沒事的,我擔保他罵也不會罵你。”
赫連清波道:“為什麼?”
小王爺道:“你一向聰明,怎的連這點也想不透?哈必圖是皇上的心腹,可不是父王的心腹啊。”
赫連清波裝作恍然大悟,說道:“哦,我懂了,哈必圖來作御林軍副統領,說不定就是皇上派來——”
她的“監視”二字尚未出口,小王爺忙即說道:“你懂了就好,別多說了。但有一件事我卻是必須問個明白,打死哈必圖的那小子是什麼人?
“
赫連清波道:“他沒有把來歷告訴我。據我猜測,他可能是耶律玄元的弟子。”小王爺道:“他叫什麼名字?”赫連清波道:“他說他叫張三。”
小王爺道:“你給他騙了,張三怎會是他的真名?”
赫連清波噗嗤一笑,說道:“我當然知道張三不是真名,但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