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住店不?住我們家吧,安全乾淨。”等我把鈔票塞回兜裡,耳邊就傳來了一箇中老年婦女的聲音。改革開放之後,中國大地上到處都是商機。那個時候,就連撿破爛的都能撿上幾個錢。更別說這些本身有房子有店面的人了,用日進斗金來形容那時候的商人一點也不為過。顧客就是上帝的理念,也是從那個時候提倡起來的。當然是進店之前是上帝,進店之後還是不是,那就另說了。而人們常說的一切向前看,也逐漸變成了一切向錢看。
“多少錢一天?”人生地不熟的,我得先把價錢問明白再說。曾經有一段時間,武漢的人力車就有宰客的現象出現。人問他要多少錢,人手一伸說句“5塊錢!”等到了地方人給5塊錢,他又不幹了。爭來爭去的,最後客人才明白,敢情車伕嘴裡的5塊錢,就是50塊錢的意思!如果他說5毛錢,那才是5塊錢的意思。
“大兄弟第一次來安徽吧?15塊錢一天,要是在店裡吃飯,一頓加5塊。你放心,這都是自己的房子改造成的旅社,又不用上稅,我不會坑你的!”中老年婦女說著話就來拉我的手。
“我先看看房間再說!”我看著人門口擺放著的那塊寫著旅社的小牌子,也沒敢冒然就決定住這裡。報紙上天天都在說,這些小旅社是如何如何坑人的,我不得不防。
“大兄弟貴姓啊?”人家倒是挺熱情,引著我穿過堂屋,向後院走去。在那裡還有一幢小兩層的小樓,看著那掛在窗戶上潔白的窗簾還有用小圓鋼焊接成的防盜網,我這才有些相信這真是傢俬人旅社。起碼是家正規讓人睡覺的地方,不像某些小旅社那樣,進屋來一妹子。待會人自己把衣裳都撕了,最後闖進來幾個壯漢,硬說你把他女朋友怎麼著了。不把你身上的鈔票訛個精光,人家是不會讓你走的。
“一共就6間房,一樓的雙人間,二樓兩間是小套間。雙人間15一天,小套間貴點,得30一天!大兄弟住一樓還是二樓?”人把房門開啟,帶著我進去參觀了一下之後問道。房間和床鋪都算乾淨,屋子裡有暖水瓶和臉盆什麼的。這種城中村的小院,廁所一般都是在院子裡公用的。唯一有點不方便的,也就是廁所這一樣了。不過人家頂貴也就30一天的房間,我還能要求什麼呢?
“二樓小套間吧,先住3天,到時候再決定續不續租。”我掏出一百塊錢來遞給老闆娘說道。
“大兄弟,得150。我這小本小利的,你多少得給點押金不是?”老闆娘拿起手上的那張鈔票,對著陽光仔細辨認了許久才滿臉堆笑的對我說道。她是怕我把她房間裡的東西給弄壞了,想要事先要點押金作為抵押。
“吶,再給你一百!你給我開個條兒唄,不然到時候說不清楚!”這種小店你找她要發票那是白扯,一般也就是老闆給寫張白條就作數了。不開發票,就不用上稅。等稅務工商打門口過的時候,人家把小招牌往屋裡一扔就是了。
再者說,能夠在臨街的地方開小旅社,要說有關單位不知道,那只是掩耳盜鈴之說罷了。民不告,官不究素來是華夏大地的傳統。況且平日裡這些小老闆們多少都會有所孝敬呢?
“那是肯定的,大兄弟住過之後就知道,我這店正規著呢。保準下次你再來啊,還住我們家!”將二百塊錢塞進口袋裡,人老闆娘越發的顯得熱情了。
第一二八章 追蹤
進了房間我將房門反鎖,將先前掩在袖子裡的紙鶴拿出來,託在掌心定定地看著它。小紙鶴的腦袋微微偏了一下,用嘴在自己的翅膀上輕啄了幾下,彷彿在梳理羽毛一般。啄幾下後,紙鶴又回過頭來和我對視起來。
“哎!你能找到小格子現在所處的位置麼?”我輕輕抬手攏了攏披散在腦後的長髮,看著紙鶴輕聲問它道。
小紙鶴從我託著它的手掌上蹦躂著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