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住在這幢樓啊?!”我很納悶,難道這幾個妹紙不知道這裡面死了人,而且死了不止一個麼?按常理來說,沒有妹紙是不怕死人或者是鬼魂的。當然,那些從事專業解剖,法醫,外科醫生之類職業的妹紙不在此列。她們已經脫離了常理這個範疇了。
“是啊!在6樓,保全哥哥過來巡邏麼?”其中一個戴著眼睛,肉嘟嘟的妹紙插話道。說著話,還伸手將我的眼神引向了這幢大樓的最高層。
“這不是剛上崗麼,就想著熟悉熟悉環境。免得到時候把自己給走丟了,還得派人來找我不是!你們這是去上課?”我將那頂醜到爆的大蓋帽夾在腋下,對妹紙們微笑著道。藉著說話的時機,我大概已經看清楚了大樓一樓的概況。整個一樓已經是人去樓空的狀況了,除了一個面色有些不好看的管理員大媽之外。
“是啊!上課呢,哎呀,快遲到了。我們不陪你聊了啊保全哥哥,改天碰見了在說哈,拜拜!”隨意扯了幾句之後,開頭打招呼的那個妹紙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驚呼了一聲拉著身邊的同學就向前小跑了起來。
“幾個野丫頭,整天沒個正形的。”等妹子們跑遠之後,拿著掃帚掃著門前落葉的管理員大媽在那裡輕聲說道。
“大媽,我看她們挺好的呀,學生麼,不就得活潑一些麼?怎麼,她們平常給你添麻煩了?”我趁機接過話頭,將門口擺著的一張春秋椅拉過來坐下道。
“也不是給我添麻煩了,這群孩子,什麼都敢嘗試。前段時間大半夜的不睡覺,在寢室裡玩遊戲。最後被查房的老師給發現了,為了這,害我扣了200塊錢獎金。你說,這麼大幢樓,我也不可能見天兒的去盯著所有學生吧?你說我這錢扣得冤不冤的。”大媽提起扣錢這茬來,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玩遊戲?”我有些奇怪,這些妹子大半夜不睡覺,是什麼遊戲這麼讓她們痴迷。
“嗯,玩筆仙呢。說是什麼可靈可靈的了。這都怪姚惠妹那個丫頭,這玩意兒就是打她開始玩的。然後帶動了一批學生,閒著沒事就弄這個。”大媽將地上的樹葉都歸攏到一起,然後用鏟子剷起來倒進不遠處的垃圾桶裡回身對我說道。
“姚惠妹?”我點了一支菸坐在春秋椅上問大媽到底誰是姚惠妹。而且我對大媽嘴裡的那個筆仙的遊戲也很感興趣,我的潛意識裡覺得,這次的事件和這個名為筆仙的遊戲脫不了干係。
“就是剛才喊你保全哥哥的那個姑娘,臺灣過來的交換生。活潑倒是活潑,就是整天弄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你就說保安吧,就保安不挺好聽的麼?完了人家硬是帶著一群姑娘都改口喊起了保全。”大媽搬了個凳子坐到我身邊說道。
“大媽,其實我還挺喜歡人家叫我保全哥哥的。起碼比保安好聽一些不是?對了,您剛才說她們在玩什麼筆仙的遊戲?說來聽聽唄,那遊戲到底是怎麼個意思?”我將椅子往大媽身邊搬了搬,很是好奇的問她道。
“那個遊戲啊,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是聽人說起過。說是什麼幾個人湊在一起,手拉著手,完了弄一支筆在那裡,然後心裡想著筆仙。據說很靈驗,哎呀我也不清楚到底怎麼個靈驗法。”大媽整了整胳膊上的紅袖箍,想了想對我說道。
聽完大媽的敘述,儘管細節上依舊還是不清楚。可是我心裡大致判斷出來,這個所謂的筆仙的遊戲,就是一個招鬼的遊戲。既然是一個招鬼的遊戲,那麼老欒看見鬼魂的事情也就可以確定是真的了。而且,恐怕這些學生是在遊戲過程中出現了什麼差錯,這才導致她們接二連三的出現意外。
“具體的你可以去問問高老師,那晚帶隊查房的就是她。”大媽回頭看了看身後那空無一人的一樓寢室,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對我說道。
“高老師?”我將手上的菸蒂掐滅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