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卻借了歐陽婉,叫歐陽婉扮成我的樣子,他則扮成我海哥的樣子,前來寶莊,施這一石二鳥、冒名害人的惡毒計謀!幸虧那妖女的面貌與我大不相同,扮得不像,要不然我就沉冤莫白了!”
雲召沉吟半晌,說道:“歐陽二孃素來陰狠毒辣,有其母必有其女,這定然是他們乾的了。幸虧遇到了你們,得到了這條線索。待我兒女傷好之後,老夫親自到終南山去,就著落在歐陽仲和的身上,總要追查出那姓葉的兇手來。”
韓璇忽地問道:“與那姓葉的一道的那個女賊相貌如何?是否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婦人,那姓葉的對她如何稱呼?
華雲碧道:“相貌我們看不清楚,聽她的聲音,從背後看她的體態,的確像是個中年婦人。她叫那男的做‘葉公子’。那男的叫她做‘穆大姐’。”
韓璇雙掌一拍,說道:“就對了。剛才我們與這對賊男女交手之時,我已是有點懷疑,這女賊不該如此年輕,武功也似乎稍弱一些。”
雲召問道:“韓二哥,你與他們又為了何事結仇,聽你所說,你與他們似乎還是第一次交手,卻又怎知道那女賊武功的深淺?”
韓璇道:“我本來在北京開著鎮遠鏢局,去年我們鏢局替鄂爾沁旗的土王護送一批藥材到青海去,途中遇劫,我們的人除了陳留籍的兩個鏢師之外,其他的全部遭了毒手,鎮遠鏢局因此只得夫了大門。劫鏢的人便是那姓穆的女賊,我們夫妻為了替鏢局的兄弟報仇,追尋那女賊已有一年多了!”
雲召驚道:“鎮遠鏢局威名遠振,想不到竟遇到這宗禍事!但我有一事不明,何以那兩個陳留籍的鏢師卻能倖免?”
韓漩道:“這個我也弄不明白,他們被擒之後,那姓穆的女賊要他們搬運藥材,送到一處山寨,這時候就來了那姓葉的小賊,他一聽這兩個鏢師說的是陳留口音,就把他們放了。據這兩個鏢師說,那小賊也帶點陳目的鄉音,大約是看在同鄉的面上,故此將他們放了。”
韓璇弄不明白,江海天聽了,卻是心頭一震。這個故事,他是早就聽得白英傑說過了的,心裡不禁暗自想道:“十二年前,陳留縣的葉君山突然暴斃,他收養的一個孤兒也離奇失蹤,據白英傑的判斷,這姓葉的少年可能便是那個孤兒,那兩個鏢師是葉君山的鄉親,他是看在時君山的面上將他們放的。唉,糟糕,如此說來,我所碰見的這位‘葉公子’豈不正是谷中蓮的孿生兄弟,怪不得看來似曾相識!”
要知谷中蓮的身世雖未大白,但當年翼仲牟在丘巖手中將她接過來的時候,丘巖曾經說過她有個孿生兄弟受葉君山收養,這是丘巖臨死之時所說的話,想來決不是胡亂捏造。
江海天又想道:“怪不得他一見我,就日日聲聲說是對我並無惡意,只是要盤問我一件事情。想來就是要探聽他妹妹的訊息了。可惜他太強橫,而我又一直把他當作窮兇極惡的匪徒,以致一言不合,便即交手。”
江海天懷疑不定,心事如潮。但因這有關谷中蓮身世之謎,谷之華曾叮囑過他的師父,他的師父則叮囑過他,決不可向外人洩漏的,而且這姓時的既傷了雲召子女,又傷了韓璇妻子,江海天也下敢將他的來歷在他們面前說出來,只是為谷中蓮有這樣一個哥哥而感到難過。心中暗自道,“這事我終須查個水落石出,盼只盼這姓葉的不要真是蓮妹的哥哥。要不然。倘若給蓮妹知道,她一定比我更難過了!”
江海天的心事按下不表。且說雲召聽了,卻微露詫意,說道:“這麼說來,這姓葉的小賊雖然兇惡。卻不是你們鏢局的仇人啊!”
韓璇道:“不錯,我們夫妻夫了鏢局之後,就來到西北到處訪查,本來也只是想找那女賊報仇的,昨天我們得到這女賊在這條路上出現的訊息,就趕忙追來,想不到沒有碰到正點兒,卻碰到了這姓葉的小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