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生見那兩隻金毛狡竟不起來迎接主人,心中已隱隱感到不妙。跑上去一看,只見那兩隻金毛狡癱作一團,渾身瘀黑,厲復生用腳尖輕輕碰觸它們,竟是動也不會動了。厲復生叫聲:“苦也!”他指望這兩隻金毛狡帶他們逃走,想不到金毛狡已先給人毒死了。
天魔教主見狀大驚,忙將厲復生一把拉住,叫道:“快退!”話猶未了,只聽得有人陰惻惻地冷笑說道:“還想跑麼?”花樹叢中,現出一人、正是天魔教主的師父童姥姥。
說時遲,那時快,童姥姥已是把手一場,波的一聲,一道碧瑩瑩的冷焰寒光登時在他們的面前鋪展開來。厲復生還想硬闖過去,天魔教主叫道:“不可!”剛拉得厲復生轉過身來,只聽得又是“波”的一聲,背後也湧現了一道冷焰寒光,轉眼間合成了一道光環,耀眼生輝,將他們二人困在當中。
這團焰火併不是真正的火焰,著物並不燃燒,卻似波浪一般在草地上推進,但經過之處,草木立即枯萎,併發出一股腐臭的氣味。原來這是重姥姥採集古墓的磷質煉成的毒焰,磷火所發的光是觸體冰涼的,因面她這手毒功有個古怪的名字叫“冷焰搜魂”,除非對方已練成金剛不壞之身,否則若被沾上,就要皮肉潰爛,一時三刻之內,全身化為血水。
童姥姥冷笑道:“卡蘭妮,你真是我教出來的好徒弟,你也不念念師父的恩情,有了情郎,就要叛離師父了麼?”厲復生亢聲說道:“男婚女嫁,這也算不了是叛離師父。”
童姥姥斥道:“多嘴,我門下的弟子終身大事就要由我作主。
她嫁什麼人都可以,就是不許她嫁你。哼,你前日將我戲耍,把羅曼娜公主搶去。我還未懲罰你呢,如今又想來勾引我的徒弟了。且叫你知道一點厲害!”一掌拍出,一團冷焰罩在金毛狡身上,不過片刻,兩隻身軀粗壯的金毛狡已在眼前消失,地上只遺下一堆皮毛,一灘血水。童姥姥冷笑道:“你那日仗著金毛狡脫身,如今我看你還能仗它之力麼?”
天魔教主道:“這是我自願跟隨他的,有錯錯只在我,師父,請你放過了他,要處罰就處罰我吧。”童姥姥道:“你知道叛師私逃,該當何罪?”天魔教主道:“我甘願被毒焰煉化。”厲復生叫道:“不,是我冒犯了你,有罪我一人承擔。”童姥姥冷笑道:
“你們倒是恩愛得很啊!”伸手一指,一朵焰火飛了過來。天魔教主一聲尖叫,不假思索的就把厲復生抱住,要為他掩蔽,厲復生哪肯讓她如此,反手將她抱住,卻把自己的身軀擋在她的身前。
童姥姥忽地把手一招,把那朵焰火招回,冷冷說道:“我偏不讓你們稱心如意,同生共死。”雙手齊揚,呼呼聲響,飛出了兩條繩索,將天魔教主和厲復生都縛了起來,雙手執著繩索,將他們吊了起來,召開了那圈焰火。這兩條繩索乃是天繭絲所制,堅韌非常,一被縛上,多好武功,也掙脫不開。
童姥姥捉了他們二人,正自嘿嘿冷笑,忽有個武土上來報道:“稟聖母,馬薩兒國的公主已經逃跑啦。”童姥姥雙目一瞪,喝道:“什麼?”那武士道:“繆夫人倒在地上,似是被人點了穴道。我們不懂解穴,不敢將她移動,情聖母親自去看。”
童姥姥道:“文先生,請隨我來。”找到了繆夫人,文廷壁看了一眼,便道:“不錯,這是邙山派的點穴手法。咦,這可奇怪了,那丫頭不是著了修羅酥骨散的嗎,怎的還有如此功力?”重姥姥面色鐵青,在繆大人背心一拍,解開了她的穴道,說道:
“你怎的如此不濟。著了那丫頭的暗算?”繆夫人滿面通紅,說道:“那丫頭的師父來了。”
在園中各處搜尋的武上陸續回來,都說沒有發現谷中蓮的蹤跡。童姥姥心中已經雪亮,淡淡說道:“你們不用驚慌,我已經知道她藏匿之所了。你們都回去歇息吧,諒那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