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立即便燃燒起來,林竺急忙用力將衣裳掙破,脫出身來,但已給燒焦了一片皮肉。腳步踉蹌,幾乎立足不穩,原來那青光是有毒的磷火,所以這樣厲害。
谷之華見她的有毒暗箭層出不窮,也自有點顧忌,急忙說:“眾師兄都請出去吧,小心戒備,嚴防她還有黨羽到來。”心中想道:“要不是我這幾年苦練少陽玄功,只怕也要遭她毒手。”
盧道磷和程浩將謝雲真扶出庭院,只見她面色青中泛黑,手心是僵冷如冰,幸喜鼻端還有氣息,盧道磷大叫道:“掌門小心,切不可給這妖婦的毒掌擊中!”程浩也叫道:“掌門,快將妖婦制伏,迫她拿出解藥。”那躲人哈哈笑道:“你們要我拿藥救人嗎?那就快快認輸了吧,免得耽擱時候!”
谷之華揚聲問道:“脈息如何?”盧道磷道:“脈息微弱,尚未氣絕!”谷之華一聽,略略寬心,說道:“我房間裡那玉匣之中,還有三粒碧靈丹,你叫侍女找出來,先給師嫂服下。”那繆夫人聽了,又是哈哈大笑。谷之華一劍刺去,斥道:“妖婦,你很得意麼?”
那繆夫人揮袖一拂,卸開了谷之華的劍勢,說道:“谷之華,我笑你結了瘡疤忘了痛,厲勝男給你吃的苦頭,你可還記得麼?”谷之華怔了一怔,只聽得那繆夫人又格格笑道:“實不相瞞,我手掌上塗的毒藥,就正是厲勝男當年令你吃虧的那種奇藥,你應該知道,這種毒藥是否天山雪蓮所能解救?”
谷之華聽了這話,自是吃了一驚,但也不至於像繆夫人所料的那般驚惶失措,要知這種毒藥雖然厲害非常,但當年谷之華中毒之後,仗著李沁梅所贈的天山雪蓮,也捱過了三年。如今谷之華師嫂謝雲真的功力,決不至弱於七年前的谷之華,所以谷之華在一驚之後,反而放下了心上的石頭,想道:“倘若真是這種毒藥的話,有天山雪蓮所泡製的碧靈丹,短期之內,我師嫂的性命,定可無憂。”
但令得谷之華吃驚的不單是這種毒藥,而是對方怎懂得這種毒藥?又怎知道厲勝男當年使用的是這種毒藥?據谷之華所知,當年厲勝男在臨死之前,曾把喬北滇的武功秘復送給了金世遺,但那部取自七陰教的百毒真經,在厲勝男死後,卻是不知下落。
如今,谷之華聽得這繆夫人提起了厲勝男,自不免心中想道:“難道這妖婦和厲勝男竟有什麼關聯?又難道那本百毒真經,竟是落到了她的手上?”
谷之華一生吃盡了厲勝男的苦頭,一想到繆夫人可能與厲勝男有甚淵源,禁不住更是怒氣勃發,登時全力施為,把玄女劍法與少陽玄功都儘量施展出來,一劍緊似一劍,把繆夫人緊緊迫著。
這繆夫人武功雖然了得,但比起當年的厲勝男,卻還差得頗遠,谷之華與她鬥了三十來招,已是略略佔了上風。心中想道:“只要不給她的喂毒暗器與毒掌打中,我總可以迫得她交出解藥。”
氓山派的弟子退了出去,江南卻一直站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向裡面張望,他見了繆夫人的本領,心中暗暗吃驚,想道:“好險,好險,剛才在那山路上,我若不是有人暗中相助,定然難逃她的毒手了。可是,這暗中相助於我的,倘非金大俠,卻又是誰呢?”他一面吃驚,待看到谷之華佔了上風,又不禁眉飛色舞,大聲叫道:“果然不出我江南所料,這妖婦是邪派壞人。谷女俠,你一定要給她吃點苦頭,切不可輕易將她饒了。”他自言自語地嚷了一會,忽地聯想到一個神秘的人物,禁不住心頭一顫!
你道江南想起了誰?原來是想起他那不知名的神秘莫測的天魔教主。他見這繆夫人所用的邪派武功層出不窮,而且有各式各樣的毒藥暗器,其中有一種能發火焰的毒箭,與姬曉風所說的天魔教主向他示威所發的那種毒箭又正相同,江南不住心中想道:“莫非這繆夫人就是天魔教主?”但隨即想到:“不對,不對!據姬大哥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