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喝了兩杯酒?”
歐陽婉道:“我爹爹已經來到宮中,文廷壁帶他去謁見國王,國王問了他們昨日和谷中蓮兄妹動手的情形,文廷壁說是你有意將那兩兄妹放走的,國王大怒,就交給文廷壁一個命令,要他將你除掉。”葉沖霄大怒道:“豈有此理,文廷壁這廝公報私仇,他以前吃我打了一掌,現在挾嫌報復,我非向父王分辯不可!”
歐陽婉嘆道:“你聰明一世,怎的糊塗一時?若非文廷壁知道國王有心除你,他怎敢進讒?老實告訴你吧,你喝的那兩杯毒酒,還是在文廷璧到來之前!”
葉沖霄圓睜雙眼,嚇得呆了,只聽得歐陽婉接下去說道:
“國王忌憚你的武功了得,不敢當場將你殺害,這藥酒是慢慢發作的,喝的時候,決不會發覺。國王本想待你酒力發作之後,叫武士來取你的首極。恰好文廷壁和我爹爹到來,國王為了萬元一失,就叫文廷壁來代替武士於這個事。我爹爹對你含恨,也自願助文廷壁一臂之力。他們算好毒酒效力發作的時辰,約好了今晚三更過後,來到此地,只怕就要到了!我是偷聽爹爹和孃的談話知道這件事的。”
葉沖霄試運內力,一口氣竟是提不上來,不由得面如土色,疊聲叫道:“歐陽姑娘救我,歐陽姑娘救我!”
歐陽婉道:“不是為了救你,我來這裡做什麼?”葉沖霄道:
“這裡有條地道,你扶我從地道走吧。”歐陽婉皺眉道:“地道怎麼能走?”葉沖霄怔了一怔,隨即省悟,說道:“我真是糊塗了,然則怎麼走呢?我已經不能審高縱低了。”要知地道對外面人來說是個秘密,但對於國王來說,卻是毫無秘密可言,說不定地道的另一邊出口,早已有伏兵埋藏的了。
歐陽婉道:“來吧,我揹你出去。”葉沖霄有點尷尬,也有點慚愧,想不到自己竟落到這般地步,要仰仗一個武功遠不如他的女子救命。再想想十載繁華,渾如一夢,從今之後,不知何處安身,不禁百感叢生,淚珠兒在眼眶打轉。
歐陽婉道:“別婆婆媽媽了,來吧。”葉沖霄正要過去,忽聽得歐陽婉失聲叫道:“不好,有人來了!”
話猶未了,天魔教主已是一掌擊碎窗戶,竄入房中,冷笑說道:“幹殿下,現在要走已經遲了!”原來天魔教主剛才之所以不即動手,乃是她根本沒把歐陽婉放在眼內,存心要偷聽她說些什麼,待聽到了國工也要殺葉沖霄的秘密之後,心中大喜,再無顧忌,這才進來。
葉沖霄吃驚道:“怎麼是你?你要什麼,儘可商量!”天魔教主笑道:“你給我什麼,總比不上皇額娘給我的內庫鎖匙吧?”葉沖霄叫道:“怎麼,皇額娘也要殺我?我可沒有得罪過她呀!”天魔教主道:“你有沒有得罪她,我可不管!”
葉沖霄道:“喂,我把大乘般若掌法的秘本給你如何?”天魔教主道:“好,我也不一定要取你的性命,但你得把左耳割下來給我,怎麼,你沒氣力自己動手了,是嗎?我來幫你動手:歐陽姑娘,借你的利劍一用。”
歐陽婉剛拔劍出鞘天魔教主已到了她的身前,歐陽婉更不答話,“喇”的一劍就刺出去,天魔教主冷冷說道:“前日你用毒針刺我,我還未曾與你算帳呢!”衣袖一揮,已卷著了劍柄。忽聽得“嗤嗤”聲響,一叢毒針飛射出來,原來劍柄中空,裝有機關的。
天魔教主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只見那一叢毒針在天魔教主胸前結成一團,卻沒有一口毒針刺破她的衣裳。原來天魔教主前日吃了一次虧之後,早已有了防備,她胸口暗藏一塊攝鐵石,磁力極強,毒針隔著衣裳,已被吸住了。天魔教主哈哈一笑,早已奪了歐陽婉的佩劍,信手又點了她的穴道。
天魔教主手持利劍,一步一步向葉沖霄走近,嬌聲笑道:
“幹殿下,你願意捨棄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