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怕動手,自然有些本事。
若是就彼此二人,喬先友自然不會饒了此人,但場下如今看他不順眼的多了,剛才他對那個老頭也是下了殺手,要是接著動手,不管輸贏,只怕……
“哼,剛才動手那是迫於無奈,眼下破陣才是當務之急。你這毛頭小子別不識好歹,真要是想玩兒,離開了這裡,我必定奉陪到底!”喬先友臉色一正的說道。
雷軍莫名的笑了起來。
一場爭鬥消散於無形,令不少人鬆了口氣。
祝天壽看向喬先友,目中一閃,緩緩說道:“喬門主好手段。”
喬先友拱了拱手,謙虛道:“可比不得奇陣門。”
“若是喬門主出手的話,想來破陣輕巧得很!”祝天壽笑意吟吟的道,臉上滿是親切之色。
喬先友嘆了口氣道:“剛才動手且不說耗費了不少元氣,便是那幾張精貴符篆都給浪費掉了,要不然,我還真想破了這陣。眼下有心無力,實在是對不起諸位了。”
祝天壽心頭不由有些懊惱,早知道這喬三兒深藏不露,且掌握了那等高明陣法,他又何必為了虛名去冒風險,差點葬送掉門人性命。
祝天壽有些無奈,剛才那態度轉變得太過明顯,喬先友定是知道他的想法,這才拒絕。
他轉頭看向辛月湘,辛月湘會意,手中憑空生出一支竹簫來,接著輕靈婉約的簫聲傳了出來。
那簫聲彷彿是空山新雨後的彩虹,又彷彿是沐浴著晨曦的薄霧,輕靈淡雅,就像是一朵含苞的蓮子,不見妖豔,清香怡人。
眾人聽得神清氣爽,心神安寧。
單憑聲樂就有安神功效,若是換做攻擊手段,只怕會凌厲數倍。而且,若是有心注意,也會發覺到潭水在輕微的震動,飛濺落下的水花也少了許多。
這等手段,用到極致,自是無孔不入。
天一道的中年書生同秉靈宮的宮裝女子對視一眼後,都發覺到對方眼裡的驚色。
一曲完畢又來一曲,然而始終不見迴音,辛月湘面色變得難看起來。等第三曲完畢,竹簫離開檀口,辛月湘停了下來,衝祝天壽搖了搖頭,目光落在深潭下方,有了幾絲憂慮之色。
祝天壽心底一沉,面露沉吟之色,好一陣後,才朝宮裝女子說道:“徐道友,你們北齊各組可留有聯絡手段?”
宮裝女子聲音清冷的道:“臨行之前方才分組,且又不知目的何處,因而不曾留過。不過,組內各門派弟子間應該有特殊的聯絡方法,但不知道這裡會不會有所限制,只能試上一試。”
說罷,自己先行射出符箭一枚。
天一道的那位中年人拿出一張樣式陳舊的卷軸,在上面書寫文字後,那文字金光一閃後消失不見,中年書生接著收起卷軸,想來還能多次使用。
新風行館的弟子用的居然是一隻模樣可愛的鳥兒,那鳥兒展翅即飛,瞬間就消失了蹤影。
本來眾人還有輕視之心,見那鳥兒上靈力閃現,似有空間法術相助,暗自心驚:那分明是機關獸,竟然做的那般惟妙惟肖。
餘下弟子有的傳音,有的畫符,還有人用火箭訊號,簡直五花八門,層出不窮。
當然,這其中也有些人並不動作,但那訊息已然傳了出去,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顯得極其高深的樣子。
眾人做完這一切,祝天壽深意的看了喬先友一眼,沉聲說道:“既然無法破陣,那隻好想辦法抵擋些時日。”
“抵擋些時日?”章庭士皺眉道,“祝師弟,你意思咱們要長久待在這裡了?”
祝天壽點了點頭,接著嘆了口氣道:“這汲靈陣還會擴大,周遭之所以沒有生靈,就是受此影響。若是湊不夠百人,組成百靈大陣,那我等性命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