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她最清楚。”
龔凡梅哭過後,有氣無力微笑著說:“麗麗姐,你工作真忙,從沒來看過我,我好想你。來,到宿舍裡坐。”帶著夏麗麗到了宿舍。
到了宿舍龔凡梅介紹著:“我們是倆人一個宿舍,對面是我的好朋友李霞,她回去過年了。來,床上隨便坐。這是我二姐帶回來的糖果,來,吃點。這是我回大姐家拿回的瓜子花生,來,吃點。哦,你等等我去打點熱開水,給你泡茶,這是前幾天的水,涼了。”
她拎著暖水瓶急急忙忙走出去。
龔凡梅總算有人陪一會,心裡很高興,生怕招待不好走人,手忙腳亂的不知如何是好。
剛拎著暖水瓶出去又回來了,垂頭喪氣的說:“麗麗姐,我忘記了,過年沒人燒開水的。要不,我到廚房用鍋燒點,你不要走,多呆一會啊。”
夏麗麗看著心都酸了,眼淚差點出來:“凡梅,你忙啥呢,鍋燒的開水好喝嗎,都是油!誰說要喝開水了,我要喝不會喝涼水呀,我也是農村出來的,沒那麼嬌氣。。。。來來來,坐下吧,咱姐妹倆好好說說話,想死我了。”
龔凡梅一聽她說“想死我了”又想哭。
最近沒人好好關心過自己,自己的事不想讓別人知道,苦在心裡,只會到大水壩聽嘩嘩譁水擊打堤岸的聲音……。
夏麗麗看到龔凡梅不哭了,忙前忙後,心裡更加心疼,多可愛的姑娘啊。
想幫幫他又不知道怎麼幫,想想還是問問冷峰的情況吧,如有可能的話,自己寫信去跟他認錯,就說是自己的錯,叫他不要錯怪她。。。。反正自己又不認識冷峰,大不了讓他恨自己好了。
“凡梅呀,以前我說去封信,跟冷峰解釋解釋你還不讓,現在我想好了,我去信說,就說是我的錯,退婚信是我寫的,寄照片是我的主意,都是我一個人的主張,讓他恨我好了。”
龔凡梅沒想到夏麗麗對自己這麼好,感動得抓著她的手臂:“麗麗姐,你真好。以前我是想三兩句話說不清,我想當面跟他說,現在他回來了,是我不敢去的。”
“怎麼了?他還會吃人呀,你啊你,哪還等什麼嘛?”
“你看,他來信了。”龔凡梅從枕頭底下把冷峰戰友帶回來的信,遞給了夏麗麗。
夏麗麗一看確實是冷峰部隊的信封,以前來的都是這種牛皮紙信封,翻開信一看覺得可笑,寫幾個字還塗得看不清。
龔凡梅的信大部分是自己回的,從來沒看到冷峰用毛筆寫信,現在還用毛筆寫了,上大學了,了不起了,裝什麼裝嘛,氣不打一處來:“我最討厭有屁不放的人了,有什麼話說嘛,寫了還塗掉了,屁放一半憋回去了,討厭!”
龔凡梅看著她上火了,說出這種粗魯的話,開心的笑了:“呵呵,麗麗姐,你怎麼像個男人似的,什麼話都說得出口啊,呵呵呵!”
“就憑這封信,我也要去找他算賬去,有什麼話說到明處,這算什麼嗎?”夏麗麗咬牙切齒的說:
“總讓人猜,猜到猴年馬月去,讓人琢磨一輩子啊,不死都會給折磨死,明天就去,我陪你去,問過明白,我就不信了,不成就不成,不成拉幾巴倒!”
夏麗麗是縣團委書記,幹了多年了,外像形女強人性格,遇到磨磨唧唧的事她最煩,什麼事就想快刀斬亂麻。
夏麗麗說完看看龔凡梅,只看到龔凡梅低著頭難過的樣子。
“凡梅呀凡梅,你真想在一棵樹上吊死呀,男人多的是,軍供站參謀幹事多的是,四個兜的幹部有的是。”
“我想冷峰剛畢業還沒有四個兜吧!有什麼捨不得的嘛!你吃了他**了?”
吃了男人**,這是當地的土話,意思是被男人睡過了。
龔凡梅急忙地:“你說啥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