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似哄騙的道,“你可是在腹誹朕?”
年瑩喜一個激靈回神,笑著打起了馬虎眼呢,“怎麼會呢,宣孔雀……”話一出口,便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年瑩喜趕緊閉上嘴巴,裝作檢視傷勢的,直接躲掉了宣逸寧慢慢眯起的長眼。
宣逸寧見她終於乖乖的閉上了嘴巴,自己也不再為難,況且肩膀上的疼痛持續劇增,他也不想再耽擱時間了。
看著肌肉上那又深入了一些的箭羽,年瑩喜心說:看樣子只能透過外力的震動,將那已經深入皮肉的箭羽直接震射出來了,不然在耽誤下去的話,真的就不好辦了。
主意打定,年瑩喜一邊活動著自己的手腕,一邊沒話找話的分散他的注意力,“宣逸寧,你可說了給我一個條件,不會反悔吧?”
宣逸寧緊盯著他手上的動作,漫不經心的回應著,“說說看。”
“其實很簡單……”年瑩喜說話的同時,忽然翻轉手腕,抬起手臂卯足力氣,一掌狠狠的拍在了宣逸寧被插進箭羽的傷口上,隨著那箭羽射出皮肉,釘在床框上的同時,她鬆了口氣接著又道,“讓我帶我喜歡的人進宮服侍我。”看著那並沒有帶出多少血的箭頭,年瑩喜暗自慶幸,看樣子是沒刺破血管。
肩膀上的猛然一疼,讓宣逸寧擰起了眉頭,其實在她剛剛轉動手腕的時候,他便猜到了她想要幹嘛,只是他心裡更清楚這是唯一的辦法,所以便不動聲色,任由她動手,直到那箭羽釘在了床框上,他的身體才跟著放鬆了下來。
忍著餘痛的宣逸寧抬眸朝著她望去,當她那狡黠的笑容入進了他的眼時,他淡然的輕動薄唇,“既然這是你的條件,朕自然准許,只不過……”他聲音一停,看著她那同樣定格在臉上的笑容,很是滿意的再次開口,“你院子裡的侍衛,必須要從朕的人裡挑選。”
我了個擦!年瑩喜登時咬牙切齒,“宣逸寧,你還真是無恥,竟然話裡有話和我玩文字遊戲!”她也不傻,自然懂得他說要在他身邊挑侍衛的意思,這不是擺明的想要繼續監視她的活動麼。
宣逸寧笑的悠然自得,指了指自己還在流血的肩膀,“這裡,該上藥了。”
噗噗噗!年瑩喜氣的心都躥起了火苗,不過只能咬牙切的拉過宣逸寧的肩膀,粗魯的將藥粉灑在了他的傷口上,再故意加重力氣的給他纏上紗布,畢竟宣逸寧是皇帝,就算他現在不說在她身邊安插侍衛的話,以後等她進了宮了,他想做也還是要做的,她氣的不過是他深不可測的城府,與萬惡資本資主意的腹黑。
對於她的報復,宣逸寧雖然是擰著長眉,不過唇角卻是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的,他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人如此真心實意的幫他包紮傷口了,也忘記了真正的被人關心到底是個什麼滋味,他在很小的時候,他的父皇便告訴過他,乾清殿的那把交椅,是一條通往孤獨的路,可當他真正坐上那把交椅的時候,才發現,這條路不但孤獨,還是一條不歸路。
“宣逸寧。”一邊幫著他包紮著傷口,年瑩喜一邊疑惑的問道,“每個皇帝身邊不都是有成千上萬的死侍護衛麼?你何必總是這樣自己出來辦事?”
“成千上萬?”宣逸寧胸腔震動,發出了一聲淺笑,“這麼多人,這麼多張嘴巴,你幫朕養著?”
他口中帶著薄荷的氣息,吹氣了她面頰邊上的髮絲,那些髮絲瘙癢進她的耳朵,讓她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不免也跟著重了幾分。
“嘶——!”宣逸寧終是忍不住抽了口氣,說話的聲音裡,不免多了些少有的無奈,“沒想到朕竟然娶了一個虎妻。”
側了側自己一再被某人騷擾的耳朵,年瑩喜不耐煩的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不過她就算是再加速,也還是又用了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才將那傷口徹底的包紮好。
活動了一下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