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瑩喜的手,“奴婢願意跟著年二小姐一同出這口惡氣!”現在既然有人願意幫她,那麼她為何還要縮在殼裡當烏龜?
“很好!是個勇敢的丫頭。”年瑩喜笑著摸了摸碧荷的發窩,隨後朝著窗外輕聲喊道,“墨修,出來!”
一個黑色的影子,在她話音落去的同時,穩健的落在了窗戶的外面。
年瑩喜欣喜於墨修麻利的伸手,不過她卻是沒有時間再去誇讚,一手攬過身邊碧荷細可折斷的腰身,一手摟住墨修結實的肩膀,對著兩個人的耳邊一陣私語,“等到明日,你們這般,這般……”
碧荷與墨修聽完之後,均先是呆愣了好一會之後,才彼此的對望一眼,最終朝著看過去,輕輕的點了點頭。
見這二人點頭,年瑩喜大功告成的一般抻了個懶腰,“行了,既然你們二人沒有異議,就這麼定了,墨修你可以去樹梢上繼續睡覺了,至於碧荷麼……”她說道一半,忽而笑了起來,“今晚就和我一起睡好了,很久沒抱著人睡覺了,走走!”
墨修一向沉默習慣了,轉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碧荷被年瑩喜一路拉到了床邊,又被推上了床榻裡面,她驚訝的看著隨後躺在自己身邊的年瑩喜,有那麼一刻是呆愣的,“年二小姐,奴婢怎能和您同在一張床上?”
“都是媽生窮養的,有什麼能不能的?”年瑩喜說著,將被子蓋在了她和碧荷的身上,伸手摸了摸碧荷還很青澀的面龐,聲音之中是難得的認真,“碧荷,這世道本就亂的讓人人心惶惶,如果事事都要保持著戒心,實在是累的讓人喘不過氣,曾經有一位朋友告訴我,要想要別人對你放下戒心,你就要先學會對著別人微笑,我年瑩喜雖不是什麼大善之人,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利益小人,安心睡吧,明天一定會是一個晴朗的天。”
年瑩喜說完了這番話,累的倒下身子便閉上了眼睛,留下碧荷一個人,回想著她的話,直至天明。
辰時剛過,司南王府的淑蘭院便已經堵滿了等待伺候主子洗漱的丫鬟們。
忍著被摧殘了一夜痠疼的身子,於淑蘭先是為宣雨辰梳洗更衣,自己才在丫鬟的伺候中描眉挽發。
已經一身清爽的宣雨辰走出裡屋,回頭瞟了坐在梳妝鏡前的於淑蘭一眼,淡淡的道,“一會你去一趟西廂的院子,親自將年二小姐帶到前廳用膳,就說本王也在前廳用膳,順便讓下人準備一些薄禮讓年二小姐走時帶走,今日想必年家會派人來接,面上的功夫不能有絲毫的馬虎。”
於淑蘭聽著吩咐,趕緊起身點頭,“是,臣妾明白,待臣妾梳洗打扮好,便去請年家二小姐。”
“恩。”宣雨辰從鼻子裡哼出了一聲答應,轉身毫不留戀的走出了淑蘭院。
他昨夜聽傳話回來的人說年瑩喜因為他的沒去,而痛哭流涕,這個訊息讓他整整的興奮了一個晚上到現在都毫無睏意。
他現在巴不得趕緊見到年瑩喜,想要看她為了自己哭紅眼睛,想要看她那捨不得離開自己的思念之情,以此好來滿足他一向虛榮的成就感。
當然,成就感是其次的,他這麼做主要還是想趁著年瑩喜對他不甚留戀之際,讓年瑩喜為他辦事才是主要的。
宣雨辰走後,於淑蘭癱著身子再次坐在了圓凳上,她忍著再次因嫉妒而犯疼的心,顫巍巍的拿起桌上的木梳輕輕的梳著自己披散的長髮,麻木的表情映照在鏡子之中,活像是一個牽線的木偶一般了無生機。
她一邊不停的梳著自己的滿頭長髮,一邊告訴自己,她現在所受的這般苦痛,只不過是為了讓進宮的年瑩喜更疼而已,所以她必須要忍,要等著親眼看見禧妃拿著自己借給她的那把利刃,將年瑩喜凌遲致死。
所以她一定要隱忍下現在的這口氣,因為她就是最後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