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想要在宣逸寧的面前留下個印象才是真。
禧妃聽了這話,稍稍的鬆了口氣,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她一個人的請辭可能無法讓皇上幫著她,但有了她人的求情就不一樣了。
年瑩喜倒是無所謂的繼續盯著宣逸寧猛瞧,對於這樣搶著出頭的人她根本沒有興趣可談,所以甚至是連頭都沒有回過去一下。
隨著安嬪的話音落下,有許多想要討好禧妃的妃嬪,也是竊竊私語了起來,她們的聲音忽大忽小,無不是在重複著一套說辭——這酒喝不得。
“皇上。”在眾多竊竊私語之中,齊妃緩慢的站起了身子,她淡然雅緻的將目光放遠,投擲向宣逸寧,沉著卻道不同的輕動唇畔,“素來宣國的祖先都是馬背上的英雄,豪邁氣爽,不拘小節,而宣國曾經的第三任與第五任的皇后便曾在不同的場合豪爽如男兒般的飲酒暢談,這樣的舉止不但沒有讓人感覺到失了身份,更是讓史部以女子大氣,巾幗之姿的語言給銘記了下來,並且代代相傳,今日我們的新皇后竟然能不巧不成書的與先代皇后同一作為,依臣妾看,這酒禧妃要是不喝,多少會讓人覺得有萎縮之嫌啊。”
安嬪沒想到今兒晚上齊妃會屢屢與自己作對,無語應答的她毫無辦法,只能不支聲不念語的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齊妃你好樣的!禧妃跪在地上,耳邊嗡嗡回想著齊妃的說辭,心中早已火燒成恨,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不過這只是暫時的,就算今兒這酒她喝與不喝,都與年瑩喜這樑子結下了,既然齊妃喜歡火上澆油,她一定在日後要她引火燒身!
年瑩喜聽著這與眾不同的說辭,一時間來了興趣,剛好仰頭仰的脖子也有些酸了,正好趁著這個時候側頭朝著那聲音的來源望了去。
裙幅褶褶,氣若幽蘭,面目清雅,眉似墨描,年瑩喜沒想到這宮裡竟然還有如此不願粉黛的女子,一時瞧著起身站起的齊妃起了一絲莫名的好感。
倒不是為了她幫著自己說話,畢竟人性隔肚皮,誰也不知道她這套的說辭是為了她自己還是為了什麼,年瑩喜對她的這種好感只是單純的來自於素淡的穿著與淨白的面龐,只因她自己也不是一個喜歡化妝的人。
“齊妃的話倒是深得朕心,朕也無不是時時刻刻想要親眼見見女子大氣,巾幗之姿。”宣逸寧說著,雙手插於袖袍裡,鬆了鬆筋骨的朝著後面的椅背靠了靠,向著大殿下的禧妃緩緩而道,“既然愛妃有心,皇后有意,朕也只能拭目以待了。”
在其他妃嬪的驚呼中,站起身的齊妃心滿意足的坐下了身子,跪在地上的禧妃認命的閉上了眼睛,另一邊的年瑩喜不敢相信的轉回目光朝著宣逸寧看了過去,有沒有搞錯?這宣逸寧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帝王?竟然就這麼同意了?
宣逸寧瞧見年瑩喜投射過來的不敢相信,抿唇頷首的露出了輕笑,面上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既然你這作妖的速度是要上天,朕便送你一程。’我靠——!讀懂他眼中意思的年瑩喜壓根咬得‘咯咯’作響,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宣逸寧你少得意!不就是一罈酒麼,嚇唬的了誰?’宣逸寧笑容淡然清雅,抬手將身後的桂祿海叫過來,“下去幫忙託著點,再去叫兩個人過來一起幫著。”
桂祿海到了這時,才看出來皇上是真打算陪著這位新皇后瘋下去,點了點頭的走下臺階,不敢耽擱的伸手從兩邊又招呼過來了兩個小太監。
“皇后娘娘,這酒奴才們幫您抬著,您儘管喝就是了。”桂祿海說著,將剩下的兩名小太監指使到了另一邊的酒罈處,自己則同等在一邊的紫蝶慢吞吞的將酒罈子託舉了起來。
年瑩喜瞧著終於從地上爬起來的禧妃,笑衝著她抬了抬下巴,“禧妃,喝好啊!”她說著,首當其衝的把著酒口的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禧妃看著已經開始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