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眯了起來,渾身散發出了那種她久別的危險氣息,“年瑩喜,朕對你所有的忍耐都在你是能成為朕皇后的基礎上,如果你終究是搞砸了大婚,那就別怪朕翻臉無情。”他的聲音雖然依舊是平坦的,但莫名之中多少都是透著些許的戾氣。
“宣逸寧,你什麼意思?”她身靠在宮牆上,輕輕合動著有些乾澀的嘴唇,“難道除了我之外,你還有其他的契約物件麼?”
宣逸寧直視著她從來不知道畏懼的雙眸,眼裡逐漸凝聚起了千丈的冰凍,“這幾日你務必要跟著宮中嬤嬤將禮儀學好,三日後必須與朕大婚,朕可以為你阻攔住所有的人,但終究是阻止不了太后對你的否定。”他的話語裡有的是堅不可摧的信念,也有著挑戰極限的掙扎。
“太后?怎麼會有個太后?”年瑩喜聽了他的話,不得不驚訝,無論是史書上記載還是她道聽途說,如果宣逸寧當真是當年那位自閉皇子的話,那麼他的母后早就跟著雅惠貴妃一命嗚呼了啊!
她的驚訝,換得的是他的波瀾不驚,“她並非是朕的母后。”他說著,眼中無疑都是存在一些不可動搖的無奈,“她雖然不干涉朝政,但卻有立後的權利,朕可以拒絕掉所有滿朝文武對你的否認,但不能不顧慮她的不同意,所以你必須要趕在太后之前與朕完婚。”
“……”這個答案,說實話還真是有點讓年瑩喜感到意外的,不過可能更多的是對這位萬人敬仰帝王的同情。
是誰說當了皇帝便可以逍遙天下的?如今這位帝王雖然手握大權,卻不還是要違心的叫著別的女人為母后麼?
這可真是一個可笑的笑話,一個可笑政權。
抬眼看著他沒有一絲笑容的絕美面頰,她終是悲涼的嘆了口氣,“宣逸寧,我都替你感覺到疲憊不堪。”
左手是朝政,右手是後宮,防著自己的女人,防著自己名義上的母親,她真的很想問問,他究竟是太過多疑而敏感了,還是早已對這個世界涼薄到了完全的不信任。
她的嘆息,是他潛移默化的勾笑,“年瑩喜,她之所以會成為太后,是因為她曾經給予過朕所謂的溫暖,而至於其他的人,朕給她們安排在了什麼位置上,自然是有著自己的打算,朕不需要她人的同情,當然,也不需要你的。”
“溫暖麼……?”她輕輕的哼笑出聲,到了現在,雖然她不知道那個夢境的穿越究竟是怎麼回事,可她終於能肯定自己夢中的那個孩子,就是現在將天下玩弄於股掌之中的宣逸寧。
只因他說到溫暖時那種期盼卻又心灰意冷的表情,與著夢中的那個孩子是那樣的出乎一轍。
仰頭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她起身正要調頭前行,突然胃部一陣熟悉的炙熱感襲來,隨後她便四肢癱軟的朝著地面栽了下去。
意識的疼痛沒有來臨,迎接她的不是那冷硬的地面,而是一個充滿著清冽麝香的溫熱懷抱,她知道是她沒有養好的身子由於她的透支而叫囂喊停了,閉眼之前對著他報以謝意的微笑,緊接著,便放任自己的昏卻在了他的懷中。
宣逸寧緊張的摸了摸她的脈搏,隨即才鬆了口氣的無奈嘆息,打橫將昏睡的她穩穩抱起,慢步朝著鳳棲宮的方向走了去。
宣國皇宮,宮道的另一邊。
“娘娘,咱們就這麼貿然前去會不會驚擾了聖駕?”李全福隨著禧妃走在寂靜的宮道上,頻頻的擦著額頭上的汗。
禧妃一身盛裝打扮的輕邁腳步,畫著長長眉黛的眉眼撇了他一眼,冷冷的哼氣,“皇后那賤人竟然敢用計於本宮,弄得本宮昏迷不醒皇上也不曾前來,如若本宮再不快著點去討好皇上,皇上這口氣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消下去。”
“可就算是如此,娘娘也不用一夜不睡的趕著來伺候皇上早朝啊!萬一要是打擾到了皇上與哪位娘娘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