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當年,那個救你出其他皇子欺凌的人,其實就是我……”年瑩喜笑的有幾分得意,可她眼中的那份潮溼,卻是始終沉浸在眼底不肯散去,“你是不是覺得很搞笑?其實我也覺得很搞笑,只是這個搞笑的事情鬧成了現在,卻讓人總是莫名的眼睛發……酸。”她說完,再也承受不住睏意與醉意的倒在了他的懷裡,合閉上的雙眼,終於將那沉浸在眼底的溼潤給擠壓了出來。
一滴溫熱的淚,滴打在宣逸寧的手背上,灼傷了他冰凍且塵封已久的心臟……
“竟然當真是你麼……”宣逸寧手臂一沉,收緊臂彎的將已經睡死的她摟在了自己的懷中,驀然,他抬頭望天,忽而譏嘲的扯起嘴角,“看來你還算待朕不薄,兜兜轉轉了如此之久,最終將朕最珍惜的這個,送到了朕的眼前。”
到現在為止,他終於知道為何她總是說她不屬於這裡,為何她的言行舉止總是那麼的與眾不同,這種奇妙的存在雖然已經超出了他的常理,但他仍然不打算放手,也可以說,對於眼前的這個女人,他從來就沒打算過要放手。
主意已定,他垂下眼眸,萬展的輝耀照於他的周身,凝結成光,明亮成暈,“年瑩喜。”他第一次用沉浸了千年等待的那份呼喚而輕喚,“無論你來自何方,朕都絕不放手。”
於你……跨過千山,越過萬水,我終於再次緊緊的握住了你的手……
宣國皇宮,鳳棲宮門前。
“哈……哈……”桂祿海困的眼淚都流出來了,靠在牆邊不停的打著哈氣。
“師傅。”桂祿海新收的小太監見狀跑了過來,瞧了瞧院子裡房頂的那兩個人影,壓低了些聲音,“不如讓我去問問鳳棲宮的人,皇上今兒晚上還走不走了?”
“胡鬧!”桂祿海揮起手臂打在了小太監的腦袋上,“跟了我也有一段時間了,怎麼連最起碼的規矩都不懂?皇上的去向怎能是咱們這些個做奴才的打聽的?”
小太監被打得一呲牙,抬頭忽然一個呆滯,隨即木訥的吧嗒吧嗒嘴,“師傅,我看皇上今兒個一定是不會留宿在鳳棲宮的,因為……皇上已經走過來了。”
桂祿海一個激靈,趕忙回身,見宣逸寧踏著夜色緩慢的走了過來,趕忙上前迎接著,“皇……”後面的話還沒能說得出來,便卡在了喉嚨裡,是他花眼了,還是他生幻覺了?為何他見著皇上的懷裡正抱著熟睡的皇后娘娘?
“桂祿海。”宣逸寧登上玉攆,淡淡的吩咐著,“起駕龍吟殿。”
“唉!哎?”桂祿海下意識的點頭,瞬間便覺得不對勁,轉眼見宣逸寧仍舊抱著年瑩喜,乾巴巴的眨了半天的眼睛,終是忍著被罵的後果,邁著步子蹭了過來。
“皇上。”他說著,更是垂低些頭,“新後大婚之前,是不能與皇上先行同寢的,這不吉利啊!”
宣逸寧輕抬眉眼,不動唇不露表情,只是輕描淡寫的盯著面前的桂祿海,周身逐漸環繞起了一層似有似無的威懾之氣,雖不言語,卻依舊是讓人難免足底聲寒。
半晌之後,桂祿海打了個激靈的收回目光,仰頭高呼著,“皇上,皇后起駕龍吟殿……!”
六子,八寶等人呆愣愣的看著已然遠去的隊伍,嘴張的比瓢還大,他們沒想到皇上就這麼的把年瑩喜給帶走了,這可讓他們這些個當奴才的如何是好?
“小姐好幸福……有皇上那般掏心的疼愛……”碧荷滿含羨慕的看著那漸漸消失在視線之中的隊伍,轉眼朝著房簷上看了去,她很期待有朝一日,墨修也會這般的疼愛自己。
只是……墨修人呢?碧荷狐疑的瞧著空蕩蕩的屋頂,她剛剛明明還看見墨修就坐在那裡盤膝而坐,怎麼眨眼的功夫便沒了蹤影?
紫蝶祝福的收回目光,復而恢復以往冷靜的吩咐著大家,“都別瞎說,趕緊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