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嬪麼?”齊妃刻意忽視掉藍水後面的話,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安嬪身上。
她從鳳棲宮出來的時候,正巧看見了一個影子閃進了鳳棲宮的樹林裡,她當時還以為是不死心的禧妃,所以特意將藍水留在了鳳棲宮的附近盯著,沒想到到了最後,那個人竟然是安嬪。
藍水想著當時安嬪臉上那飄忽不定的表情,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娘娘,您說安嬪好端端的怎麼會挑那個時候去鳳棲宮?”
捋了捋手中信鴿的羽毛,齊妃發笑的長出了一口氣,“如今察舉徵召剛剛過去,聽說這一批徵召人才輩出,有許多的地方的官員已經被這些個的新人取代,想必那安嬪的父親是聽見了風聲,所以才來求助自己的女兒,只是這安嬪在宮中地位低微,不要說是保全自己的父親,就是連她自己,恐怕她都無法保全才是。”
藍水眼前一亮,“所以安嬪趁著禧妃倒臺,想要投靠皇后娘娘?”
齊妃點了點頭,“只是她沒想到,在鳳棲宮居然看見了皇上。”
“可如果安嬪當真是因為皇上而怯步的話,不是應該轉身就走麼?為何要鬼鬼祟祟的躲在暗處?”
“所謂的賊心不死,指的就是安嬪這種人了。”齊妃瞭然一笑,眉眼若有狠絕浮現,“想要得到靠山,卻還惦記著皇上,如此左右徘徊,最後只會落下個一事無成的結果。”
她在宮中這麼久,不能說對每一位的妃嬪都瞭解入微,但也是精細栩栩,安嬪的性子表面上看是太過阿諛奉承,實則小肚雞腸才是她埋藏的心底的本性。
年瑩喜本就不是泛泛之輩,如果安嬪在這個時候投靠的年瑩喜的話,雖然成不了什麼太大的氣候,但總的來講無疑於是錦上添花,所以要想徹底的除掉年瑩喜,就必須讓她孤軍奮戰,而拔掉那些想要靠攏她的爪牙,就變成了勢在必行的事。
如此想著,齊妃眼中的飄忽堅定了起來,“藍水,可有聽到太后什麼時候回宮?”
“回娘娘的話,奴婢聽宮裡的人說,太后早就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估計不出後日便可抵達皇宮。”
“真是個好時候。”齊妃說著,唇角泛笑,“你去將上次皇后送來的首飾挑一挑,找出一件最顯眼的,連夜扔到安嬪的院子裡。”
藍水聽著,難免有點心疼,“娘娘,上次皇后娘娘的送來的東西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好物件啊!”
齊妃的聲音冷了些許,眼神莫名的凌厲泛寒,“叫你去你就去,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廢話?”
“是……”藍水一個機靈,哪裡還敢多嘴?趕緊退下了身子,按照齊妃的交代去辦事了。
當屋內只剩下齊妃一人的時候,她緩緩的站起了身子,仔細的摸了摸手中的白羽信鴿,看著窗外的朦朧狠斷含笑,“不知道投奔變成了反目,會是怎樣一副讓人興奮的光景呢?年瑩喜,我對你的結局真是越來越期待了……”她說著,五指驀地收緊用力,緊緊是眨眼的功夫,那隻白羽信鴿,便在她的擠壓下斷了氣息。
寅時一刻,桂祿海準時的帶著太監宮女端著梳洗用具的等在了龍吟殿的院子裡。
屋內,香爐之中還燃燒著上好的香料,絲絲嚷嚷的菸絲梟梟繚繞的盤繞在屋內,芳香濃郁,沁人心脾。
年瑩喜幽幽的睜開了眼睛,餘醉的頭疼讓她擰起了秀眉,看著這陌生的床幔和四周的擺設,她沉澱的意識開始慢慢的清晰起來,感覺到腰間的炙熱感,她詫異的垂下了眼眸。
一隻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掌,就這麼凸厄的進了她的雙眼,她自下而上的順著那隻手看上去,便瞧見了此刻正躺在她身邊熟悉的宣逸寧。
瞧著他那張難得沒有了防備的睡顏,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忽的猛然起身,像是一根皮筋一樣的繃直坐起。
她的動作,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