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抬眼看著與宣月淮交手的黑衣人,忽而從心急之中勾唇笑了起來,“墨修,你回到院子裡去,這裡不用你,我自有辦法。”
“可是主子……”
不等墨修說完話,年瑩喜直接揮手打斷,“你也說了他是宣雨辰的暗衛,那麼你的出手可能比我的出手後果還要麻煩,我不能因為自己的省事而再次將你扔進火坑之中被火纏身,所以你回去看著院子,這裡的事情我自有應對的辦法。”
墨修沒想到如此重要關頭,年瑩喜竟然還能顧慮到自己,感動的同時擔憂卻不減,仍舊是站在原地看著年瑩喜不肯走。
年瑩喜見墨修如此執拗,只能硬起了口氣,“這是命令!墨修你既然叫我一聲主子,就要對我的命令言聽計從!”
墨修被年瑩喜突然轉變的態度弄的有些不適應,他盯著年瑩喜不可動搖的眼神看了又看,最終他選擇了順從,不再多留的轉身離開樹林之中,朝著院子的方向飛了去。
看著墨修終於離開,年瑩喜抬眼看了看仍在半空之中糾纏的宣月淮與那黑衣人,一邊瞄著這兩個人的動向,一邊快速的解開自己的衣帶,鬆散開自己的長髮。
當一切在準備差不多的時候,年瑩喜一改剛剛對墨修的硬朗態度,忽然眉目勾起了幾分嫵媚,抖著聲音朝著半空上喊道,“王爺還請要動手快一些啊!不然錯過了今晚,小喜與王爺就永無這難得相聚的機會了……”
正在樹梢上與黑衣人交手到難捨難分的宣月淮,聽著這突如其來的媚音,不禁腳下一顫,百忙之際垂眼朝著地面望了過去,正見月色下衣衫不整的年瑩喜對著自己呵氣如蘭。
那黑衣人似乎也沒料到年瑩喜會突然的開口,也是抽空的將目光垂了下去,當他看見肩膀外露青絲垂散的年瑩喜時,擰眉的想了半晌,隨後鎮定下了目光,見宣月淮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年瑩喜的身上,不由得趁著這個空檔朝著遠處飛逃走了。
宣月淮餘光見黑衣人逃走,正要起身去追,卻被一顆石子打在了胸膛上。
年瑩喜怕那黑衣人去而復返,不敢明示只能暗示的繼續軟綿綿的喊著,“既然掃興的人都走了,王爺又何必再去追?所謂**一刻值千金,王爺剛剛不是還說捨不得小喜呢麼?”
宣月淮好笑又明瞭的嘆了口氣,放棄了去追尋那黑衣人,抬腳躍下了樹梢,見年瑩喜仍舊衣衫不整,不禁想要脫下自己的衣衫為她罩上,“嫂嫂知道那人是誰?”
一陣輕風佛來,吹得附近的枝葉沙沙作響,年瑩喜怕那黑衣人去而復返,不敢掉以輕心的伸手推拒了宣月淮遞過來的衣衫,“反正早晚也是要脫,何必也還穿?小喜被剛剛的事情嚇得腳軟,王爺抱著小喜回去可好?”她說著,當真身子一軟的靠近了宣月淮的胸膛,並且壓低了聲音道,“這人是宣雨辰的暗衛,裝裝樣子將我送回到屋裡,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宣月淮只覺得一陣體香撲面,等他聽完她後續的話,點了點頭的打橫將她抱了起來,忍著心裡莫名的悸動,他轉移自己心思的道,“嫂嫂寧可裝出不貞,也不願讓王兄知道嫂嫂會武功?”他可是不會忘了當初在司南王府聽見小廝與年瑩喜的對話。
當初他還對年瑩喜的話半信半疑,畢竟宣國之中誰人不知,年瑩喜曾經喜歡自己的王兄到寧願在大雨之中長跪在司南王府的門前。
不過現在看來,年瑩喜現在對王兄,還真的只是逢場作戲,不然若是還有一絲的留戀,又怎會今兒個演這麼一出與自己有染的戲碼?
“廢話!”年瑩喜為了能讓自己的聲音不被其他人聽見,不禁朝著他的懷裡縮了縮身子,“不貞就不貞唄,反正在宣雨辰的眼裡我也不過是一個見利忘義的女人罷了,可一旦要是讓他知道我會武,事情就不單單只是一個不貞能能擺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