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該知道年瑩喜不會對前來挑釁的禧妃善罷甘休的,只是他沒料到她瘋起來是這樣的沒有邊限。
‘當’的一聲,紫蝶將那滿到不斷溢位來的兩個酒罈放在了年瑩喜的面前。
年瑩喜看著紫蝶面紅氣喘的樣子,將她拉了起來,“去後面歇著,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了。”
紫蝶點了點頭,後退了幾步,安靜的站在一邊等著年瑩喜。
年瑩喜彎腰蹲在地上,伸手將兩壇酒的蓋子掀開仍在地上,隨著酒氣飄香的味道慢慢從酒罈裡傳出,她起身拍了拍手,看著禧妃邪邪的笑了起來,“禧妃,請吧。”
禧妃有些呆愣,她先是看了看年瑩喜不善的笑容,又看了看地上的滿滿兩大罈子的酒,似是明白又不明白的晃了下身子,“皇后娘娘這是何意?”
“不懂?”年瑩喜歪頭笑的更加的邪惡,“古人云: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既然禧妃將我這個新進宮的皇后當成朋友,又怎麼能不盡興而歸?現在這裡沒有皇后與禧妃,只有你我,所以算是我的一點點的回禮,今兒我們就將這壇中酒喝個乾淨,你覺得可好?”
她的話,讓禧妃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已經泡在了酒罈之中,她不敢相信的瞪起了眼睛,盯著年瑩喜看了半晌之後,忽而抬頭的朝著高臺上的宣逸寧投去了求救般的目光。
“皇上。”禧妃說著,跪在了地上,一雙動人的雙眼裡泛起了淚光,“臣妾自幼熟讀女馴,女經,深知女子喝酒乃為小品方為大雅,豪飲甘酒都是男子所為,豈能是女子所能效仿的?如今皇后娘娘這般的勸臣妾豪飲,臣妾深感惶恐啊!”
第一百四十章 一缸女兒紅
禧妃這話自然算是在求宣逸寧給她一個臺階下來,免了她要喝整壇酒水的苦,她自知自己酒量有限,又怎能與年瑩喜這般的胡鬧下去?萬一要是當真喝多而出了洋相,自己以後在這宮裡便是貽笑大方了。
年瑩喜好笑的也抬眼朝著宣逸寧看了去,她倒是並沒有真正想要禧妃真正與自己喝酒,畢竟她的酒量也是有限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完酒了以後清醒的應付完這場宴席。
她這般的做法完全是為了嚇唬禧妃罷了,因為她敢肯定禧妃不敢,而就算禧妃敢拼的話,宣逸寧肯定也是要加以阻攔的,畢竟她們倆一個是她的愛妃,一個是他的契約皇后,如此在他的面前舉著酒罈子海喝,傳出去是好說不好聽。
宣逸寧正目垂眼的望著禧妃的求救,餘光之中則滿滿是年瑩喜挑釁的笑臉,他堪稱完美的五官平靜如水的在大殿的燈火下閃著高貴與優雅光澤,不說不語的任由長睫遮住眼瞼,讓人無法捉摸他最後的決定。
站在他身後的桂祿海想要上前說點什麼,不過最終還是止步的站在了原地,今兒禧妃這般譁眾取寵的先是模仿新後的穿戴,後又是親自上前的挑釁敬酒,當真是有些過火了。
皇上的脾氣一向是讓人難以捉摸的,可能現在表面上好好的,沒準心裡已經氣極成火,他若是這個時候上前幫著禧妃說情,恐怕會引火燒身。
再者,就算是皇上不會多心,恐怕他若真是幫著禧妃說情,也會得罪了這位新皇后,這新皇后的厲害他可是一早便領教過了,他可不想因為一時的幫腔,而得罪了新皇后。
而且禧妃一向在後宮裡無法無天慣了,現在有這麼一位能夠壓制住她氣焰的人出現,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皇上!”就在桂祿海垂下頭想要明哲保身的同時,安嬪從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來,她笑容可掬的先是福了福自己的身子,隨後朗聲開口,“臣妾以為這酒喝不得,一位皇后一位貴妃如此的博酒,如若是傳了出去,想來是有失體統才是。”
她很清楚槍打出頭鳥這個詞,但她卻還是撞著膽子的站了起來,當然這其中賣禧妃人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