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算是還了打你人的債。”
年瑩喜倒是沒想到他會和自己解釋,意外的嘟囔了一句,“還以為你會將我全盤托出的保全你的女人。”
其實她這話並不是隨口說說,而是覺得他會如此的選擇才說出來的,畢竟禧妃是他真正的女人,而自己只不過是和他有契約在身的合夥人。
她的話,聽在他的耳朵裡尤為的刺耳,“在你的眼裡,朕竟然是這樣的人麼?”他自嘲的勾唇一笑,捎帶的是酒窩深陷的澀味。
“自然不是,剛剛是夢話。”年瑩喜見他眉梢帶傷,雖不知道傷從何處,不過還是立馬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謝恩,“皇上英明,臣妾感恩—!”
雖然這次事情的結局並不是她所想的那樣,不過好歹年家人總算是沒事了,發配充軍總比命喪黃泉的好,希望一向自以為是的年更榮能從中得到教訓才是。
至於禧妃,她有的是時間也精力慢慢的去對付,當然,如果從此禧妃知難而退的不再生事,她也便就息事寧人的井水不犯河水。
而宣逸寧麼……這腹黑到一肚子壞水的君王她還是見好就收為妙,不然一會他一個不樂意的反悔了,她連告的地方都沒有。
面對她的狡黠,他到底是氣不起來,怨不出去,幽幽的嘆了口氣,他頗為無奈的道,“年瑩喜,等身子好了好好的與嬤嬤學習禮儀,然後乖乖的做朕的皇后。”他說罷,邁步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見他作勢要走,她疑惑的看了一眼外面已經大亮的天色,“宣逸寧,你這是要去哪裡?上朝的時辰已經過了。”光顧著說話,忘記自己有傷在身,扭轉身子的幅度稍稍大了些,難免疼的她呲牙咧嘴。
靠的!那藥只不過是含了一些刺激胃黏膜的成分,怎麼後坐力這麼疼?
聽著她的抽氣聲,他停步轉身,見她只是因為疼而發出的聲響,放下了心,“就算是不上朝,也還有成山的摺子等著朕。”他說著,見她還大大咧咧的在床榻上坐著,不免親自反悔的將她抱起緩緩的平放在了床榻上,復而輕輕的為她拉上涼被,“乖乖的在床榻上養著,黃太醫說你吃下去的藥險些燒穿了脾胃,需要靜養。”
上揚的劍眉無不是充滿著淡淡的柔情,深邃的眼眸無不是聚集著寵溺的柔軟,從來沒見過他有此一面的年瑩喜微微愕住,任由他擺佈的忘記的絲毫的掙扎。
直到他走出了屋子,外面桂祿海高呼了一聲,“皇上起駕御書房—!”她這才緩過了神,摸了摸自己還算是平穩跳動的心跳,一臉的驚耳駭木,宣逸寧這廝該不是鬼上身了吧?不然好端端的幹嘛衣服膩死人的樣子……
宣國皇宮,珍寶齋。
晨光乍現,照得一室明亮。
一夜未曾睡得安穩的齊妃坐在梳妝鏡前,仔細而緩慢的梳理著自己的滿頭長髮,看著鏡子裡映照出的憔悴面龐,難免哀嘆的心裡不是個滋味。
藍水端著洗臉的水盆走進屋子,見齊妃已然起身,趕忙將臉盆放在了架子上,走到了齊妃的身後,接過了齊妃手中的木梳,細細的為齊妃梳髮。
“藍水你可曾知道昨兒個究竟發生了何事?”齊妃不緊不慢的開了口,想要藉此掩蓋住自己耿耿於懷一夜的情思。
“倒是打聽了一些。”藍水一邊梳著頭髮,一邊回想著道,“聽說是皇后娘娘吃了從蓉禧宮送出的糕點,然後中毒昏迷,到了今兒早上才算是醒了過來,皇上在鳳棲宮停留了一夜,早朝都免了直接去的御書房。”
“竟然有此事?”齊妃一愣,隨口又問,“那麼禧妃怎麼說?”
“聽去鳳棲宮幫忙的宮女說,皇上根本不給禧妃解釋的餘地,甚至是連面都不見,讓禧妃在鳳棲宮的門前跪了一夜,直到昏過去皇上才派人將她送回了蓉禧宮。”說到這裡,藍水很是大快人心的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