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眺望,是一方整齊計程車兵,看著那士兵肩膀上扛著的旗幟,年瑩喜勾唇微笑,她,是要有多久沒看見那宣國的旗幟了?如今再次相見,當真是久違的重逢。
一陣狂風佛過面頰,年瑩喜側目避開,卻在那狂風呼嘯過耳邊之時,一道淺如夢語的呼喚,佛進了她的耳。
“喜兒……”
她剎那驚訝,不顧還沒有退去的狂風,朝著那聲音的來源再次將眸子眺遠,然這一次,是她再無法言笑的澀。
那個人,還是那般的挺拔,就好像是萬年青松一樣,無論何時,他的身影永遠都不會萎靡不振。
她是有多久沒見到他的身影了?她又是又多久沒聽聞到他的呼喚了?
她本以為見到他,自己應該是歡喜的,再不濟,也應該是雀躍的,可她沒想到,當真的遙遙相望,兩兩相見時,她除了那溢滿心房的酸澀,竟然再沒有其他。
宣逸寧在袖子下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看著那遠處在黃沙下渺小浮動的身影,心像是被萬箭穿透,雖無鮮血迸濺,卻疼不止,痛不息,延綿久長。
“皇上,這……”寇司彥看著那遠處的年瑩喜,遲疑的轉回了身子,“此時安陽侯將娘娘推出來,目的應該就是讓皇上收兵,如果皇上硬攻的話,恐怕安陽侯會傷害到娘娘啊!”
唐楚瞧了瞧遠處的年瑩喜,也是跟著點頭,“話倒是沒錯,只是若不再這個時候一舉攻下白國,若是給了安陽侯餘地,想來他不但不會放了年瑩喜,更是會反咬一口也說不定。”
左耳,是寇司彥的急切話語,右耳,是唐楚的深思遠慮,宣逸寧負手依舊站在那裡,不發言語,不見喜怒。
他們的顧慮和擔憂,他又豈能想不到?只是有些話,說出來容易,做起來卻是十分的難以抉擇。
“宣帝。”遠處傳來了安陽侯幽幽的話語,雖不見其人,但他的聲音由內力擴散,卻是清晰的傳達在了戰場上的每一個角落,“既然兩方的戰鬥已經僵持在了這裡,不如我們就玩些有意思的吧。”
馬車內的安陽侯說著,親自起身走出了馬車,抓住年瑩喜的手臂,一步步的朝著高臺上走去,那滿是刀疤的面龐再次被面具所遮蓋,徒留下那面具上詭異的笑容,映進了戰場上,所有人的眼裡。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安陽侯的身上,唯獨宣逸寧的目光,卻仍舊緊緊鎖在了年瑩喜的身上。
才不過半個月的不見,她再次清瘦的身子刺了他的眼,尤其是當那掛在她關節上晃動的金色鎖釦,隨著她的走動發出‘叮噹’的響聲時,有那麼一刻,他多想什麼都不顧的衝上前去,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
上了高臺,安陽侯將年瑩喜放在最前面,並吩咐了兩名手持利刃計程車兵,分別站在了年瑩喜的一左一右,而他自己,則是坐在了後面早已準備好的椅子上,側眼朝著那不遠處的宣逸寧看了去,帶著慵懶的笑意,繼續又道。
“本侯就在這裡,也不會再掙扎反抗一絲,想必宣帝很清楚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所以只要宣帝抓住了本侯,亦或是取得了本侯的首級,那麼白國剩下的精兵,便在一瞬就成了俘虜。”他就坐在那裡,像是俯視螻蟻一樣輕鬆的將自己的價值估量出來,不過話語剛落,他隨後又道,“但本侯喜歡刺激,太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適合本侯,所以本侯今日請來了宣國的皇后娘娘,也算是為這場無聊的戰爭加點彩兒。”
體內的化骨散再次發錯,年瑩喜一陣頭暈的直接坐倒在了高臺上,不過就算意識再過渙散,她也知道此刻的自己定不能再昏過去,所以為了保持著一分清醒,她豁然抬起自己的手臂,朝著自己的面頰狠狠的抽了下去。
‘啪!’的一聲,雖然不大,卻足以讓周圍的幾萬士兵聽得清楚,大家不約而同的看著那高臺上掙扎著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