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老天待他不薄,剛巧那一年宣逸寧登基不久,為了挑選出能為宣國效力的勇將,親自上陣監考,而也就是宣逸寧的到來,阻止了他和考官的爭吵,也順利的讓他進入了考試的考場。
當時他要是沒記錯,他將所有的考生都打了個落花流水,就在將最後一名當地官員之子踢到在地的同時,他下了殺意,因為就在不久前,這名富家子弟曾經嘲笑了他的寒酸。
不過就在這時,一直高坐在上方的宣逸寧忽然在眾人的驚呼聲之中攔住了他落下的長矛,緊是對他說了八個字,便讓他主動的扔掉了手中的兵器。
宣逸寧說,“報仇,可以,但要用心。”
他想,是啊,一味的殺伐,也許並不算是報仇,撐死不過就是一場屠戮罷了。
所以從那時開始,無論是他從一個不起眼的小兵,到現在可以獨當一面的將軍,他都依舊對宣逸寧帶著崇敬和幾分的畏懼。
宣逸寧稍稍抬起了長眉,對著站在門口一臉防備的燕王悠然含笑,“恐怕有些事情是燕王搞錯了,朕的皇后如今在牢房,是她的自願,而並非她的有罪,而朕還是那句話,沒有人可以在朕的面前傷害她分毫,燕王如果當真將朕的話當成兒戲的話,大可以試一試。”
“宣逸寧這是在警告孤王麼?”燕王聽此,也是來了脾氣,雖然這裡是宣國的營地,但他畢竟是燕國的王,論年紀和輩分,都應該在宣逸寧之上,現在又怎麼能在一個晚輩的面前丟了面子?
“警告談不上,只不過是告誡一下而已。”宣逸寧說罷,從燕王的身上果斷抽回了自己的目光,轉向了身邊的嚴淼,“剛剛嚴將軍說到了哪裡了?繼續。”
嚴淼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直知道他們的帝王從來是不懂得看別人的臉色,可他還真沒想到,他們的帝王竟然連燕王都可以這般直接的無視掉……
“需要朕再說一次麼?”
“啊?”嚴淼聽聞,迅速從燕王那張難道到極點的臉上收回了目光,並快速將所有的思考再次凝聚在了剛剛的談話中,“如果要是派出三個隊伍的話,末將覺得正合適,畢竟十里坡的地形過於陡峭,不適合大批人馬駐紮。”
“嚴將軍說的在理。”寇司彥輕輕點選著面前的沙盤,“只需派出精銳的幾批人,分別駐紮在十里坡容易出行的地點方可,這樣不但節省人力,物力也可以相對應的節省。”
燕王的臉上已經迸濺出動地的冰霜,看那群已然將自己忽視掉的人,想了半晌,終於怒氣之下豁然轉身出了軍事營。
宣逸寧餘光看著燕王出了營帳,淡淡的收回目光之後,伸手將兩枚棋子分別擺在了沙盤的兩處,“平湖王爺帶一隊人馬,李將軍帶一隊人馬,代足七日的軍糧,天黑之前務必出發。”
“是,小王遵旨。”
“末將領命。”
出了軍事營,燕王怎麼也咽不下堵在胸口裡的這口怒氣,她的女人到現在還生死未卜,那個女人怎麼就可以這般大搖二擺的在牢房之中吃喝?
“你們幾個跟著孤王去一趟牢房,孤王要親自去會一會這個被整個宣國捧在手心上的女人!”
“是。”
宣國營地,牢房。
平安坐在一邊的乾草上,看著此刻正在自己對面胡吃海喝的年瑩喜,簡直呆若木雞,他本來以為初入進牢房的年瑩喜是要多麼的悲傷和寂寥,可是如今一見,還真是讓他如遭雷劈。
“平安,你都不吃的?不餓麼?”年瑩喜吐掉嘴裡的雞骨頭,撕下一塊手中的雞肉,不容許平安拒絕的塞進了平安的嘴巴里。
平安咀嚼著這香嫩的雞肉,嘴中卻是一片的苦澀,“皇嬸嬸,你當真沒事麼?若是想哭……”
“我為何要哭?難道是天要塌了不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