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孃家人送行,想來定會傷心的才是。”
前行的步伐猛然頓住,年瑩喜懷疑自己聽錯的回頭,眼中卻是早已隱忍不住的驚喜,“宣月淮,你說什麼?”
宣月淮迎著她的笑容,唇角的酒窩愈發的凹陷,“小王已經與皇兄說過了,而且皇兄也已經准許,待到戰事平息,小王便迎娶紫蝶為平湖王府的王妃。”
“宣月淮,如果你還沒做好承擔一個女人的一切,就不要枉自下結論。”高興過後,年瑩喜是擔憂的,因為紫蝶的身子,說到底古代的民風保守,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接受不是完璧之身的。
宣月淮聽聞,故作一臉的傷心狀,“皇嫂嫂這般的質疑小王,小王是不是應該傷心一番才應景?畢竟自小王來看,除了皇兄之外,似乎只有皇嫂嫂最為了解小王的性子。”
明明是滿嘴調侃的話,卻在年瑩喜聽來是這般的舒心,想來宣月淮應該是知道了才是,不然那眼中的釋然,又是什麼?
“好好的善待她,她是個值得疼的女子。”悠悠含笑,是她真心的寓語,紫蝶有了歸宿,她自然是高興的。
女人就是一片沒有根的葉子,唯獨找到最為適合自己的那一棵大樹,才能夠就算是成為了落葉,也會歸根。
宣月淮微笑點頭,“自然。”他說完轉身,卻又驀然的回首,望著年瑩喜片刻,又開了口,“皇嫂嫂,保重。”說罷,不再停留的大步朝著牢房外走了去。
年瑩喜看著宣月淮離去的背影,嘴角輕輕勾起了一個弧度,她不清楚一向被人稱之為浪子的宣月淮為什麼想要突然的迎娶紫蝶,不過既然,宣月淮已經知道了紫蝶的過往,而紫蝶又願意心甘情願嫁給他的話,那麼她就剩下祝福了份了。
很多事情,也許不需要非要一個理由或者說法,只要當事人都覺得好,那麼就一切可以繼續下去。
況且,她雖然對宣月淮想要迎娶紫蝶的心是詫異的,但是她對宣月淮日後對紫蝶的那顆心,還是很有信心的。
如果一個男人不懂得專一,又怎麼會遲遲不娶?
“年瑩喜,與其有心情專注別人的事情,不如好好想想你與本侯日後該怎麼辦吧。”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穿進了年瑩喜的耳朵,使得年瑩喜從思緒之中回神,側眼朝著對面安然盤膝而坐的安陽侯看了去,是她沉默了許久的一聲輕笑,“姓白的,你聽說過一句話麼?”
“什麼話?”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那麼若是事到臨頭沒有路,大難臨頭船不直呢?”
“那就背城借一?,破釜沉舟好嘍。”
安陽侯一愣,隨後無奈的失笑,“年瑩喜,你當真是生了一張能將死人說活的嘴,本侯希望你的本事也能如此。”
年瑩喜倒也不謙虛,“姓白的,你也不差,我希望你到了關鍵的時刻不要拖我的後腿才是,不然我定會毫不留情的踹你下海餵魚。”
安陽侯不再說話,側眼看了看身邊仍舊在搗藥的稻穀神醫片刻,才慢慢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而年瑩喜也是懶洋洋的倒在了自己鋪墊好的乾草上,本打算閉眼小憩一會,卻不想這一覺睡過去,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然是第二天的天亮了。
大年三十,在這個時代叫做年關也叫做出息,一大清早,守在營地計程車兵們便開始放起了鞭炮。
滿是帶著喜慶的煙火味濃濃的在宣國的營地之中升起,士兵們在各自將領的帶領下,磨刀生火,殺豬的殺豬,宰羊的宰羊。
年瑩喜不知道宣逸寧是用了什麼方法說服了燕王,總之燕王算是徹底的消停了下來,年瑩喜本以為按照燕王的脾氣,一定會找茬的不讓自己過一個消停年,沒想到她從早晨等到了晚上,等到的卻並不是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