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震,隨後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他一邊笑,一邊慢慢的從自己的腰間,抽出細長的白玉煙桿,在失血過多忍不住顫抖中,仔細將那煙桿點燃,淡吐輕煙,好以暇昧,“宣逸寧,你始終走不出這個女人的控制,你不過也是一個永遠逃不出枷鎖的男人!”
宣逸寧的腳步依舊穩健的朝著前面的路走著,對於身後安陽侯的嘲笑,充耳不聞。
安陽侯只當宣逸寧是無力反駁,仍舊忍不住肆意發笑,譏諷又道,“宣逸寧,宣國的江山,整個大陸的天下,你早晚會因為這個女人所輸得一敗塗地……!”
腳步猛然一頓,宣逸寧猛然回頭,甩出袖子中暗藏的短劍,剛剛還站在他身後大笑的安陽侯,只聽聞耳邊‘嗖’的一聲輕響,隨後,身子後退數步,連著同宣逸寧闊袖中飛出去的短劍,被牢牢的盯在了高臺的案板上。
站在高臺的邊緣,宣逸寧回身,緩緩抬目朝著天空看去,當昏黃的天空,黃沙落去時,他溫雅而笑,“白緋繞,不要以為她救你一命,你便可以如此的肆無忌憚,朕的妻子,何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她是剋星也好,是災星也罷,但她永遠會是朕的妻。”
語畢,他抬腳躍下高臺,長袍鼓動,腰帶飛飄,空留下一個背影,在高臺上眾人的眼中,遲遲不肯消失。
三日後,白國屬安陽侯精兵全部被宣國所俘虜,不過宣國並沒有因此而撤兵,而是繼續駐紮在了營地之中。
連夜,一名士兵快馬加鞭的趕到宣國的城門前,翻身下馬,將腰間的告示張貼在了城門處,以昭告宣國百姓,示意眾人安心。
宣國與白國一戰,宣國勝,留安陽侯活口仍如牢房之中,查物資軍賞無數,精兵六萬,傷一萬三,白帝潛逃失蹤,下落不明。
宣國精兵兩萬,支援騎兵四萬,傷兩萬,死八千,宣帝宣後均平安。
宣國城門前,無數百姓擁擠在城門的告示前,看著那剛剛貼出來的戰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一名身著農婦裝扮的女子,在身邊兩名農戶打扮的男子保護下,一遍又一遍的讀著那高高張貼在告示,激動的握在一起的雙手都止不住的顫抖。
“哎呦……!”其中一名護著農婦的男子被人踩到了腳面,大怒著回頭提高了音量,“我說你們能不能不擠了?不就是一個告示麼?”
豈不知,這人群之中,有位閒來無事的富家子弟,聽聞到那農夫的喊叫,當即來了脾氣,“哪裡來的山野莽夫,竟然敢在小爺的耳邊耀武揚威,出來出來,讓爺爺會會你!”
剛剛還在看告示的農婦一聽,知道是惹了麻煩的人,轉身想要帶著兩名農夫趁著人多離開,哪知那富家子弟的家丁人數也不少,登時攔住了他們三人的去路,將三人團團的圍在了其中。
農婦看著這將幾個人圍在一處的家丁們,低下了頭,他們幾人現在確實是不應該惹是生非。
剛剛還叫喊的那名農夫見事不好,趕忙低頭賠起了不是,“大爺這是何必?小的知錯,小的知錯了。”
不過這位富家子弟似乎不怎麼買單,先是朝著那兩名農夫看了看,隨後將目光轉到了那農婦的身上,當看見那農婦雖然穿戴土氣,可臉蛋卻光嫩異常時,頓時來了輕薄之意。
“既然是農婦,怎麼會有如此光潔的肌膚?依我看,該不會是從誰家跑出來的小妾吧?”
那兩名農夫見狀,慌了神色,見那富家子竟然想伸手摸那農婦的臉蛋,當下衝過去,推開那富家子的同時,拉住農婦的手便要逃跑。
正在此時,一輛馬車從著城外緩緩的駛進了城裡,而正要朝著城門外跑去的農婦幾人,正巧與這馬車相在了一起。
隨著車伕及時的拉住馬栓,疾馳的馬兒停了下來,而那站在原地的農婦看見那馬車門上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