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繼續在宣國地界之內生存,就不能再頂著安陽侯這個頭銜,所以還請宣帝費心,讓安陽侯這個名字在這個時間消失。”
宣逸寧輕輕擰眉,垂下了雙眸,不得不說,安陽侯此話確實是有些道理,就算白帝現在已死,但是誰也不知道在外面還有沒有白帝的同黨,照著曾經白帝打算要潛逃進南水的情勢來看,似乎白帝在南水還是有退路可言的,換言之,如果當真南水有著白帝的同黨,那麼安陽侯確實是徘徊在危險的邊緣上。
只是,在他眼中的安陽侯,似乎並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也不是一個善於躲藏的人才是。
再次抬眸,宣逸寧道出了心中的詫異,“安陽侯想要換個名字,對朕來說,不過是再簡單的事情,但是朕著實好奇,安陽侯此舉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安陽侯早就料到了宣逸寧的疑問,倒也是如實相告,“實不相瞞,本侯已經厭倦了曾經的日子,而且對本侯來說,從白帝死無全屍的那一刻開始,本侯便已經告別了過去。”
宣逸寧點了點,“如果安陽侯能這麼想,當然是最好不過。”想了想,又道,“只不過安陽侯何以見得朕會幫你這一把?”
如果說,沒有綁架年瑩喜為前提的話,也許他可以出手相助,不過就是一個名字的問題,只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隻要一想起曾經年瑩喜在安陽侯手下,和自己那痛不欲生的分別,他便始終無法放下。
這不是他心眼小,而是原則上的問題,他的女人,敢動的人,安陽侯是第一個,如果他就這樣的不計前嫌了,那麼他以後的威嚴還何在?
安陽侯雖然沒有聽見宣逸寧答應自己,但是他並沒有從宣逸寧的話語中看到死路,忽然一笑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四可見方用黃色絲綢包裹的一塊東西,帶著久違的漫不經心,放在了宣逸寧的面前,“宣帝不妨先看看這個,然後再下結論也不遲。”
宣逸寧詫異的伸手將桌子上的東西拿了起來,當他開啟那黃色的絲綢時,不禁有些吃驚,“白國的玉璽怎麼會在這裡?”
安陽侯仍舊微笑,“這玉璽早已藏於本侯的身上,只不過是白帝自己不知道罷了。”
把玩著手中的玉璽,宣逸寧也是笑了,“這麼看來的話,安陽侯是想要用玉璽來交換今後的平安度過?”
“宣帝果然睿智。”安陽侯朝著宣逸寧的指尖看了去,“只需要宣帝輕輕的點一頭,大可現在就派兵收了白國,而無需再大費周章的親自前往白國。”
不得不說,安陽侯確實是會抓住人心,但饒是如此,宣逸寧也是仔仔細細的考慮了一番之後,才算是答應了下來,“既然如此,若是朕再不點頭,似乎就要被世人謾罵不識抬舉了。”
如果要是以前的自己,別說是一個玉璽,就算是安陽侯直接將白國搬到了他的前面,他也未必會答應,因為他對於敵人,始終無法做到相信,這是一個身為帝王應該有的多疑。
但是隻要一想到年瑩喜與安陽侯之間的盡釋前嫌,他多少還是有些動搖的,畢竟連被抓的年瑩喜都能再次的相信安陽侯,就說明安陽侯的人品是信得過的。
所以,這一次的點頭,並不是說他相信了安陽侯,只是他信任年瑩喜。
“這麼說,本侯要謝謝宣帝的開恩了。”安陽侯雖然面上仍然是平淡的微笑,但心裡卻是鬆了口氣,其實他也沒有把握宣逸寧會答應自己的要求,到底自己曾經和宣逸寧有著說不出來的恩怨。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朕既然答應了,便一定會做到。”宣逸寧說著,慢慢站起了身子,轉身便朝著門口走了去,先行得到了玉璽,對他的幫助確實很大,本來他的計劃是還需要三個月才能將白國徹底的統一下來,不過現在看來,似乎要提前兩個月了。
安陽侯隨著宣逸寧的腳步也跟著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