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巍巍的坐在了年瑩喜的左手邊。
一直靠在窗邊的唐楚掃了一眼仍舊跪在地上的紅蝶,轉眼對著年瑩喜開了口,“不如讓她走吧,老在這裡跪著,也不是個事。”
年瑩喜聽聞,調侃的對著唐楚一笑,“怎麼,心疼了?”
唐楚剛剛還風平浪靜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年瑩喜,你別得寸進尺。”
年瑩喜仍舊微笑,“既然不是心疼,就讓她在這裡跪著好了,好歹我也是個皇后,就這樣被人誣陷了卻沒有任何的反應,怎麼說的過去?”
“……”唐楚瞪眼擰眉,盯著她半天,才算是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年瑩喜,你自大我管不著,但要是她聽去了什麼,到時候造謠出去,你可別後悔。”
他話是這麼說,但是他心裡很清楚,年瑩喜根本不是一個喜歡被別人奉承的人,估計剛剛紅蝶是把年瑩喜得罪的不輕,所以年瑩喜現在才這般的不肯放人。
跪在地上的紅蝶早已被年瑩喜的身份嚇破了膽子,“皇后娘娘開恩啊!是小女子因為爹爹的死而失去了神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皇后娘娘放小女子一條生路啊!”說著話,還不忘朝著地面上狠狠的磕頭,“而且小女子是真的喜歡唐公子,還請皇后娘娘成全了小女子吧……”
那誠心誠意的樣子,讓一向刀子嘴豆腐心的鐵漢唐楚,再次動容了幾分。
年瑩喜看出了唐楚臉上嚴肅的龜裂,本不想拆穿紅蝶的她為了唐楚考慮,只能現實的捅破這層窗戶紙,“紅蝶,你這戲還要演到什麼時候?”
正在磕頭的紅蝶一個呆滯,傻愣愣的朝著年瑩喜看了去,“什麼……演戲?”
其實不單單是紅蝶,就連唐楚和桂祿海也是一愣,不過兩個人詫異是詫異,卻沒有一個人開口,都是無聲的朝著年瑩喜投去了不明所以的目光。
他們太過了解年瑩喜,她從來不會誣賴一個好人,也不會輕易放過一個壞人,雖然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般的相信年瑩喜了,但相信就是相信了。
“什麼演戲?”年瑩喜笑了,帶著一眼就能讓人看穿的譏諷笑意,不緊不慢的開了口,“雖然我並沒有看見唐楚陪著你葬下去的那個人,但我也很清楚,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你的父親,說好聽點,那個人可能是你花銀子買來的,說難聽點,那個人也許是你從墳圈子裡摳出來的。”
她其實本就沒打算拆穿這位紅蝶姑娘,因為畢竟是唐大少爺難得的一次善心大發,她不想讓唐楚留下什麼陰影,但現在似乎不將事情說明白是不行了,因為這位紅蝶姑娘還真是打算將可憐進行到底了。
一個紫蝶,一個紅蝶,僅僅是差了一個顏色而已,怎麼差距就那麼大……
紅蝶雖然被年瑩喜道破了心事,卻仍舊死鴨子嘴硬,“紅蝶不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
她很清楚當時埋葬那個男人的時候,就她和唐楚兩個人,年瑩喜一沒有證據,二沒有憑據,現在就這麼紅口白牙的與自己對峙,她當然是不會承認的。
況且,她遇到唐楚可是千載難逢,這麼優秀的男兒,她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
“呵……不明白?”年瑩喜笑著站起了身子,站定在紅蝶的面前時,忽然放慢腳步的圍著她轉起了圈子,“紅蝶,你的演技確實不錯,但很可惜,你遇見了我,你確實是有著熟練騙術的老手,可你忘記了一個最重要的事情。”
“什,什麼……”紅蝶直勾勾的盯著一直圍在自己身邊轉圈的年瑩喜,滿心的驚恐和防備,她真怕年瑩喜一個脾氣來了,直接一巴掌朝著她揮過來。
“眼神啊!”年瑩喜幽幽的嘆氣,“在你的眼裡,只有對唐楚的愛慕,對我的戒備,但你卻失去了一個本應該有的悲傷神色,一個剛剛死了父親的女子,就算再過鐵石心腸,可她終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