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一個自稱‘芊芊’讓年瑩喜明瞭,今日過後,她和她之間便再也沒有年二小姐這個人,只有現在的年瑩喜與芊芊,這對患真患難的主僕。
“好丫頭,去睡吧,好好的睡一覺,然後同我一起去迎接明天。”年瑩喜說著,將目光轉向了地面上還在做夢的宣雨辰身上,聲音也跟著冷了下來,“這裡的事情我自會處理,只要你記得忘記今晚的事情就可以了。”
她點頭,“好,我會的。”折騰了一夜她確實已經精疲力盡了,“小姐記得早些休息。”她說完,託著自己疲憊的身子走出了這個讓她幻想破滅且不堪回首的屋子。
屋子裡終於安靜了下來,年瑩喜並沒有有所動作,反正只要那插在宣雨辰睡穴上的繡花針不拔,他是絕對不會醒來的。
閉上有些酸脹的雙眸,年瑩喜除錯了一下自己的氣息閉目養神,明天開始她要加緊動作處理手頭上的事情了,古人云:眼不見則心不亂也,這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雖然她今日一招將年二小姐刺激的認清了現實,但誰也保不準她還會不會再觸景傷情的被宣雨辰的花言巧語所利用,更何況,她現在面對的敵人並不只是宣雨辰自己,還有一個狐假虎威的於淑蘭在裡面跟著瞎攪合。
於淑蘭!一想到這個名字,年瑩喜忽然冷冷的笑了起來,今日之事恐怕她從中使了不少的力氣的吧?想來若不是於淑蘭慫恿且鼓動宣雨辰的話,宣雨辰也不會如此無所顧忌的做出此等滅絕人性的舉動。
也罷,既然這兩口子如此心急的想要算計自己於險境之中,她又何必在手下留情?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她倒是不介意一邊從宣雨辰的身邊打探密匣,一邊刺激刺激於淑蘭,她倒是很想瞧瞧,這位表裡不一的司南王妃究竟有多大的承受力。
屋外,一顆石子,從房簷上滑落至下,‘叮噹’作響的碰過牆壁,最終落在了地面上。
屋內,年瑩喜驀地睜開眼睛,伸手推開窗子朝著黑漆漆的院子裡打探了半晌,並不見有來人的氣息,回想起剛剛那石子掉落位置的聲音,一個閃身躍出窗子翻身攀上了房簷。
天空中密集在一起的烏雲,隨著風的輕輕佛動,終於從一大片碎裂開來變成了幾小塊,一直被遮蓋在內的殘月,終是透過雲層穿透而下,投射在大地之上,光線絲絲明亮銀白。
潮溼的屋簷上,一個人影慵懶的屈膝而坐,單手搭靠在屈起來的長腿之上,安靜寡寂又飄渺淡遠,清冷的月光打在他的周身上,使得他本就冷爍的氣息愈加的冷欲冰寒。
站在屋簷另一邊的年瑩喜看著這抹在月色下越加清晰的身影,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宣逸寧?”這個時候他不好好的在宮裡待著睡覺,跑過來幹嘛?
“年瑩喜。”他對於她的驚訝風平浪靜,伸手朝著她的方向勾了勾手指,目光依舊瞧著正前方,“過來。”
年瑩喜一愣,擰眉瞧著他半晌,本來打算直接不鳥他轉身就走的她,忽然想起那鑰匙的事情,這才慢吞吞的靠了過去,“怎麼著?皇上是又有什麼新安排了?不過安排倒是可以,但是請皇上先將鑰匙的銀子給付了。”站定在他的身邊,她彎腰伸手,笑眯眯的看著那張薄涼卻精緻的臉。
宣逸寧的眼在她這句話落下之後,終是收回了投向遠處的眼,垂眸看向了面前這隻白皙的手,淡淡的開口聲音清冷,“銀子?”
他吐出的溫熱氣息吹佛在了她的手心上,讓她不舒服的將手收了回來,“皇上,指使人是要給銀子的。”她說著,乾脆攏著裙子坐在了他的身邊,大有打長期抗戰的準備,“而且下次找人來給我送東西的時候,拜託找個稍微靠譜點的行麼?”
宣逸寧被她的話弄得有些怔,待回過神來的時候從懷裡掏出了一柄小劍在手裡把玩,“打賞也可以,不過你要先告訴朕,你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