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心驚的彎了雙膝的跟著跪下了身子。
玉常在見此猛然一驚,直是到了現在,她才從衝動的怒火中清醒了一絲的理智,感覺也許面前站著的這位衣衫樸素的女人,似乎來頭並不是她想的那般渺小。
年瑩喜沒想到這一聲吼連桂祿海都跪了下去,擰眉對著桂祿海又是一聲令下,“起來!”
桂祿海一聽,一個哆嗦,趕忙起身,“皇后娘娘息怒,氣壞了身子皇上可是要擔憂的。”
這次,玉常在算是明明白白的挺清楚了桂祿海的話,也終於知道年瑩喜究竟是個什麼身份了,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朝著年瑩喜看去,一雙眼睛已然從傲視變為了驚恐。
另一邊的靜常在聽著桂祿海第二次提起年瑩喜的頭銜,登時心臟一緊的直接嚇昏了過去。
“接著!”年瑩喜沒空搭理桂祿海的話,將肩膀上的女子卸到了桂祿海的手上,轉身看向了已經如遭雷劈的玉常在。
桂祿海直到此刻才發現年瑩喜的肩膀上竟然還有個大活人,伸出雙臂這麼一接一看,又是一驚,“虞美人?”
玉常在面對著年瑩喜的正視,終於卸下了那驕傲的偽裝,登時在年瑩喜的視線中跪倒在地,‘咚咚’的磕起了頭,“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皇后娘娘。”
年瑩喜倒也不說話,任由玉常在不停的磕著頭,今兒這事是她撞見了,可她總不能天天撞見,對於這種欺軟怕硬的人,如不給她們點皮肉上的教訓,又怎能讓她們心存害怕?倘若再由著她們這群人為非作歹,後宮中的冤魂怕是又要多上幾沓了才是。
桂祿海自然不會趁著年瑩喜在氣頭上為一個不出名份的常在求情,況且剛剛他也是跟著這位常在差點一起吃了鍋烙,如今不要說是玉常在磕頭求情,就是她磕到頭破血流,他也不會為她多說一個求情的字。
至於其他跪倒在地上的小太監也是默不作聲,先不說他們敢不敢在年瑩喜的面前放肆,就他們當中的許多人,以前就被玉常在諷刺過,棍打過,現在眼見著那曾經欺負自己的人得到了教訓,他們開心解氣還來不及呢,哪裡有功夫給她說情?
就這樣,在無數看好戲和冷眼旁觀之中,玉常在不停的磕著頭,每一下都不敢偷懶的重重垂在地面上,一時安靜的宮道上,只有徘徊著她頭腦著地的‘咚咚’聲。
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流逝,桂祿海有些按捺不住了,因為他瞧著那地面已經糊上了一層粘稠的血跡,他很是怕再這麼磕下去,是要出了人命的。
年瑩喜余光中瞧見了桂祿海掛上了擔憂的神色,也同樣不想要了玉常在性命的她,終是在玉常在再一次額頭就要著地的時候,伸腳擋了下來。
見著年瑩喜的舉動,桂祿海松了口氣,玉常在也是跟著鬆了口氣的不再磕頭,慢慢的抬起了頭來。
光潔的額頭早已爛得不成樣子,絲絲的血水順著她的面頰滴落在了衣襟上,此時的她哪裡還有剛剛高傲的姿態?剩下的全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年瑩喜看著她的樣子,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眼中沒有一絲對那破爛傷口動容,“我的臉,豈是你能打的?”
“我,我知道錯了……”玉常在顫顫巍巍的開了口,根本不敢直視年瑩喜灼人的目光。
事情到了這般,年瑩喜也不想再多說什麼,掏出手裡的絲帕仍在玉常在的身上,“希望你當真是知道錯了。”說罷,她不想再過多停留的轉身離開了原地。
桂祿海見此慌忙招手其他的小太監也一同跟上,走在最前面的他在年瑩喜的身邊小聲詢問著,“不如讓奴才派人送皇后娘娘回去可好?”
“不必了。”年瑩喜擺擺手,“你去將你扛著的這女子安置好了就行了,今兒的事情哪到哪了,別傳進皇上的耳朵裡。”她當然不是怕宣逸寧會拿自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