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了聲音。
“既然宣後如此提議,若是本侯反駁回去,倒顯得與宣國生疏了關係。”安陽侯笑,笑得一片豔麗,“既然宣後有巾幗之姿,那麼本侯便拭目以待好了。”
這是同意了?年瑩喜心中一亮,“不知道安陽侯打算派人和本宮比什麼。”
“就比射箭好了。”安陽侯說著,復而舉起了手中的茶杯,輕輕一品,含茶微笑,“若是宣國皇后可以再三箭之內贏了我白國的武士,那麼本侯願意尊重宣國的意思鬥智,但若是宣後輸了的話,可就不是單單鬥武那般的簡單了。”
年瑩喜的笑容僵硬在了面頰幾分,指尖更是涼到了透徹,好個利慾薰心的男子,竟然懂得在她的要求之上得寸進尺,只不過她雖然有必勝的心,可這話卻是不能輕易的說出口,畢竟宣逸寧才是宣國的帝王,這事,還要看宣逸寧相不相信她。
她指尖的冰涼,在宣逸寧的溫暖掌心溶解漸逝,察覺到了她的僵硬,他忽然帶起一絲笑意的點了點頭,“比試本來就不簡單,既然安陽侯想要加註,朕遵循便是。”
他竟然,還願意相信她麼?年瑩喜心中的疑惑加深,如果說宣逸寧從頭到尾都是相信她的話,那隻能說明她和他之間的感情並沒有變質,可若是感情沒有變質,那麼那個剛剛入宮的燕國公主又是什麼?難道當真只是宣逸寧想要對付白國聯手燕國的和解牌麼?
“哈哈……!宣帝果然爽快。”安陽侯似對宣逸寧的話在意料之中,鼓掌鳴笑之後,微微傾動了些身子,用壓低了些許又能讓所有人都能聽清的聲音又道,“聽聞汴成最近很是動盪不堪,再加上邊關的動亂,想必很是讓宣帝頭疼才是,本侯畢竟和宣帝也算得上是莫逆之交,在宣帝兩頭犯難之際,又怎能袖手旁觀?”
他的話點到即止,宣逸寧則穩如泰山的一點即透,“若是朕的皇后輸了,汴城便歸順白國的名下。”
站在涼亭外的桂祿海聽聞,差點沒一口氣憋死過去,汴城最近動盪確實不假,可汴城雖然動盪,但卻是宣國之中年年供奉最多的一個城池,若是現在將汴城歸順於白國,那和將上百萬的銀兩直接扔給白國有什麼區別?
“好!”安陽侯對於宣逸寧的答覆很是滿意,轉眼朝著一直不做聲響的年瑩喜看了去,“不知道宣後什麼時候覺得可以,本侯的武士們可是早已躍躍欲試了。”
安陽侯的話音落,那群白國的武士再次的沸騰了起來,常年打仗的人又怎能不知道汴城的價值?他們現在都是腦袋削個尖的想要贏了年瑩喜,以此能在安陽侯的面前立功。
胃一陣的痙攣,喉嚨中再次翻滾出了血腥的味道,年瑩喜將手掌攥成了拳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強迫自己將口中那腥甜的味道吞嚥回去,待再次開口時,五臟六腑疼如肉絞,可她的臉上,卻微笑如初。
“擇日不如撞日,既然白國的武士都已蓄勢待發,不如就現在如何?”說完,她腳下輕虛的步伐晃動了幾分,雖是極其的輕微,卻也難逃出宣逸寧的眼,和安陽侯的眸。
瞧著年瑩喜牙縫之中還殘留的紅色血絲,安陽侯面具下的雙眸微微收斂成一條細線,待再次睜開時,起身大笑,“宣國皇后果然是英勇無匹,既然如此,容本侯親自挑選武士。”
“輕便!”年瑩喜說完,沉重的頭又是一陣的暈眩,再也支撐不住她,直直的靠著宣逸寧坐在了身後的石凳上。
摟住她瘦到骨架凸愕的她,宣逸寧沉靜的眼中捲起千層巨浪,盯著滿頭大汗卻強裝無事的她足有半晌,才最終的朝著涼亭外吩咐了聲,“桂祿海。”
“奴才在。”
“派人扎靶,順便將朕的百日弓取來。”
桂祿海腳下一個趔趄,抬頭看了看年瑩喜,才點了點頭,“是。”隨後,不敢耽擱的帶著他身後的小太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