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人了,想到這裡,邊亭這才給了他一個正眼,態度不冷不熱地招呼了一聲,“彈頭哥。”
彈頭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鼻子裡冒出一聲冷哼。邊亭認不認得他不要緊,反正前次的仇,彈頭單方面記下了。
這小子這會兒在這狐假虎威狗仗人勢,而他的好幾個兄弟直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裡。
“老闆今天怎麼派你來了?”彈頭心裡頭壓著火氣,但他卻沒有當場發難,而是不慌不忙地和邊亭聊天,態度是意外地溫和,“一會兒要做什麼,你倆都清楚了嗎?”
因為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他的一個手下站在邊亭的身後,掄圓了胳膊,將一把u型鎖砸向他的腦後。
當然,彈頭不會讓這把鎖砸中邊亭的頭,畢竟這兩小子瘋起來有多不要命,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的,一會兒還有要務在身,如果把事情辦砸了,他們誰都不會有好結果。
況且,靳以寧是什麼態度,他還拿不準。
他哥倆好似的,攬過邊亭的肩膀,轉了個方向,正好避過了攻擊,讓身後的人撲了個空。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彈頭拍了拍手,說,“都上車吧,別耽誤了正事。”
讓我來試試
邊亭和丁嘉文也回到了自己的車上,上車之後,丁嘉文陰沉著一張臉,對著空氣,“啪啪”就是兩拳。
“什麼彈頭哥大炮哥,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是吧。”
出夠了氣,丁嘉文把拳頭收回,誇張地放到嘴邊哈了口氣,“等我嘉文哥出頭的那天,有他們好看的。”
邊亭沒有丁嘉文的宏圖壯志,也不像他那麼義憤填膺,他的心思甚至都不在這裡,更無所謂彈頭這群人究竟想怎麼樣。
他的雙眼牢牢盯著看著面前成排的卡車,對丁嘉文說:“馬上出發了,盯緊點。”
“哎,別瞎忙活兒了。”丁嘉文昨晚激動地半夜睡不著,眼看終於到了他大展身手的時候了,忽然又是一副消極怠工的模樣,“我算是明白了,今天就沒我們什麼事。”
他按下了擋風玻璃上的遮陽板,舒舒服服地往座位上一癱,說:“我倆就是來湊個人頭的,放心吧。”
丁嘉文的話不是瞎說,他們今天的任務說是運送貨物,其實運貨的並不是他們倆,這種重型大卡不是誰都能開的,必須要有專業執照才行。
邊亭和丁嘉文要做的,就是開車跟在車隊後面,以應付路上的一堆突發情況,把車隊安全送出港城。
但能出什麼狀況呢?如果真有什麼意外發生,四海集團也不至於可以在港城作威作福這麼久。
車隊的另一頭,彈頭和丁嘉文想法不謀而合。
今天的任務,在他看來壓根就沒什麼風險,四海集團一年到頭不知有多少貨物在港城進進出出,單是他管理的車隊一年就得跑個上百趟,早就輕車熟路,連著一路上有多少個探頭摸得清清楚楚。
做完臨行前的最後一次檢查後,彈頭翻上一輛卡車的副駕,撈過上的對講機,道:“出發!”
隨著彈頭一聲令下,車隊緩緩駛出碼頭。
今天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路上暢通無阻,車隊順利駛出市區,進入環繞高速。和彈頭在一輛車上的,除了司機,還有八金。車隊剛駛出主幹道,彈頭就開啟了廣播,調低了座椅靠背,閉上眼睛,隨著音樂搖頭晃腦,時不時還哼上幾句,八金在一旁時不時地捧兩句臭腳。
彈頭笑眯眯地應著,看起來很受用,因為邊亭帶來的不愉快,也在八金一頂又一頂的高帽中,煙消雲散了。
然而就在車隊駛上紫金山大橋的時候,一段嘈雜的電流聲打破了車裡的輕鬆愉快的氣氛,安靜了一路的對講機突然響了起來。
“不好了彈頭哥。”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