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都是sa陪同在姚先生身側,負責他的大小事務。
sa不在,等同缺了一根主心骨,手下的人雖不至於成為一盤散沙,但行動力和戰鬥力都大打折扣。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頂上,“快快快,先送姚先生上飛機!”
莊霖一聲令下,保鏢們一擁而上,將姚先生團團圍住,掩護著他離開宴會廳。
但在這緊張萬分的時刻,姚若龍發現,靳以寧依舊端坐在沙發上,沒有半點要起身的意思。
◇ 離開
不需要任何人下令,所有的槍口,齊齊指向靳以寧。
靳以寧的反應,讓警方這場原本不可能發生的突襲,有了通順的解釋。
“是你乾的。”姚先生停下撤離的腳步,轉過身,兩隻眼球閃爍的光裡,有著和他的年齡不匹配的凌厲。
他懷裡的小花豹也察覺到了主人的情緒,昂著小腦袋對著靳以寧哈氣嘶吼。
姚若龍按下手下躁動不安的小豹子,盯著靳以寧,如一隻餓極了的禿鷲,“你在來之前通知了警方,故意把他們引進來,還找人故意拖住了阿sa,不讓他趕回來。”
這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方法,只要有一個鉤子,以警方的能力,想要無聲無息地跟上來,不是不可能。
難就難在,誰來當這簇引路的火苗。
在熊熊大火燃燒起來之前,第一枚火星,有可能被撲滅。
“靳以寧!”莊霖怒極攻心,他不能理解靳以寧為什麼要這麼做,金錢、地位、名望都已經堆到他手邊,他居然親手毀掉,“你究竟在想什麼?!”
靳以寧沒有理會“恨鐵不成鋼”的莊霖,依舊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抬眼看向姚先生,輕聲問,“姚先生,您還記得季昀嗎?”
靳以寧此刻分明身處弱勢,視線也是自下而上,看著眾人,但他的目光裡,卻帶著居高臨下的壓迫感,讓人心生畏怯。
“季昀…季昀…”姚先生也怔住了,低聲呢喃了好幾遍這個名字。
他怎麼會不記得季昀,這是他的一生之敵,他們鬥了大半輩子,才勉強分出勝負。
“季昀。”姚先生從一個全新的角度,重新端詳眼前的年輕人,“他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父親。”
靳以寧忘了已經有多久,沒有當眾提及自己和季昀的關係,當他正大光明地說出這句話時,心中升起了久違的暢快感。
這個回答,讓一切都分明瞭,姚先生也立刻明白了靳以寧的目的。回想這些年他做的一切,他竟發自內心地,開始欣賞起這個年輕人。
“你如果能真心為我做事,那該有多好。”姚先生感嘆道,“沒想到你為了給父親報仇,居然可以做到這一步。”姚先生笑了起來,自嘲地搖了搖頭,“季昀生了個好兒子。”
這樣的誇獎,落在靳以寧的耳朵裡是無比諷刺,他嗤笑了聲,說,“不敢當,過獎了。”
“可是,當年你父親尚且不能把我如何,就憑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呢?”
短暫的震驚過後,姚先生撕開了惺惺作態的偽裝,露出了獠牙,“就算今天,我跟著你的警察小朋友們回去,不出三天,他們就要恭恭敬敬地把我送出來,你相信嗎?”
“今天的行動是誰指揮的?居然用如此暴力的手段對待一個守法公民。”姚先生掙開莊霖攙扶著他的手,側耳聽了會兒窗外的動靜,笑道,“也不知道,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靳以寧沒有多做解釋,“您是不是守法公民,等到了法庭上,就知道了。”
“哈哈哈哈,法庭。”姚先生像是聽到了這輩子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朗聲大笑了起來,“你憑什麼覺得你們可以把我送上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