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足以改變了整個歷史。於是,註定,他們的名字永遠地留在了歲月的記憶中。
夏普危難關頭搭救蔣介石不過是其中一例罷了。
現在,又輪到國民政府外交部長宋子文先生出場了。
就在邦德、黃寶賢拿著航尺在地圖上計算的時候,美國紐約,被蔣介石以“全權代表”身份派赴美國的*外交部長宋子文及他的顧問亞瑟·揚出現在四十二街和列克興街交叉口的克萊斯勒“泛美”總部會議室,戰爭、一場步步失利的戰爭讓本是風度翩翩的金融才子狼狽不堪,作為一國之外交部長,宋子文根本顧不上和合作夥伴交涉時的“對等”,屈尊就駕和他的航空顧問亞瑟·揚徑直來到“泛美”公司總部會議室,與胡安·特里普、哈羅德·比克思等高層商談,儘快為“中航”增加15架飛機和開闢新航線等事宜。
與邦德、黃寶賢的“計算”驚人的吻合,簡直是如出一轍,國內軍事參謀部門也認為,即將開闢的新航線在境外的基地應該是緬甸的密*。
作為委員長及國民政府的全權代表,從配合陳納德買飛機、招募志願隊開始,這段時間,宋子文幾乎一直停留在美國,凌亂、繁瑣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不僅僅是要協調正在全面抗戰中的中國政府與美國政府錯綜複雜並且極其“微妙”的關係,幾乎每時每刻都有相當麻煩、令人棘手、非常頭疼的問題都需要這位哈佛博士處理。
此時他的工作,猶如救火隊隊長,處理的是邦德曾經在中國處理的事情。出自邦德之手的那份考察新航線的報告是交通部轉給他的,增加飛機、提高運量,純粹是“中航”內部和“泛美”總公司之間的事情,照理是公司內部調劑即可,但國內殘酷的戰局和中美之間若即若離的關係讓他根本不敢掉以輕心,這一次,他必須事必躬親。
沒有辦法啊,國內戰場連連敗退,對外通道也接二連三地被封鎖,空軍沒有了作戰能力,招募到志願隊作戰急需大量給養,不只是他們,只要是打仗,只要是政府沒有投降,還在堅持、還在運作,分分秒秒、時時刻刻,都需要強大的物質支援和後勤保障做堅實的後盾。而所有這一切,都壓在了中國航空公司身上。目前,開闢新航線最需要的是飛機,如果飛機數量跟不上,即使把密*和昆明用一條繩子連起來,也將毫無用處。
為了對未來的新航線有更直觀的認識,也是為了更有說服力,他特地把亞瑟·揚也從中國召回美國。
外交部長和“泛美”的高層商談進展比較順利,這也和美國政府目前對華抗日態度的改變——由旁觀到暗中支援再到公開聲援有著直接關係。為此,在商談前,宋子文特囑屬下為他準備一份“備忘錄”。
外交部長的“備忘錄”幾乎是一個詳盡的“採購清單”,看來受那次被甩在漢口機場事件影響太大了,被列舉在急需調配或購買的18架飛機中,“備忘錄”中明確指明,有3架是客機:1架為蔣委員長專機,另2架為“中航”客運所用;其餘15架均為貨運飛機。
“備忘錄”中特別說明,迫在眉睫地需要這些飛機運送中國目前作戰所需的緊急供應品。看來外交部長不僅是成功的政客和商人,也是一個“戰略家”,他在“備忘錄”中的結尾部分竟然能這樣寫道:“……包括進口有助於最後反擊日軍所需戰略物資……”
馬拉松式談判“新航線”(2)
外交部長在“備忘錄”中陳述到,貨運最好的線路是從臘戌的鐵路終點站到昆明,兩地相距380英里,在這條航線上,即將到貨的DC—3每個月可以運送800噸到1 000噸戰略物資,如果有日本戰機攔截、空襲,再換密*到昆明或密*到敘府(四川宜賓)。
遠近不等、條件不一的兩條航線都明確寫明。戰場上變化莫測,誰知道今後還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