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一定會後悔。”
牛排已經吃完了,蛋糕也缺了一角,她吃的,紅酒則見底。
盤腿坐在地板的大抱枕上,安彤用手肘慵懶的撐著頭,醉態可掬也可人,辜至帥聽著她說話,感到某種奇異的感覺。
她喝醉了,或許沒醉,因為她說她是個調酒師,所以酒量不差,但微醺的感覺開啟了她的話匣子,也降低了她的防衛心,她天南地北,無所不談,所以他想知道的事,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緣份真奇妙,他竟會在這裡遇到自己喜歡的女人。
“我爸管我和我哥很嚴,我小時候最快樂的回憶就是在南部外婆家的田裡跟表哥、表姐一起烤蕃薯,我爸根本不准我們碰那些,但我好喜歡,喜歡把剛烤好的蕃薯揣在懷裡的感覺,喜歡燙著手剝開蕃薯皮,熱呼呼的,真的好懷念啊!”她一臉的回味無窮。“你呢?你最開心的回憶是什麼?”
他認真的想了想。“大學時和志同道合的同學搞樂團。”
“聽起來不賴。”她瞅著他,微微笑。“你是主唱嗎?你唱搖滾一定很帥。”
“看得出來嗎?”他假裝自戀的摸摸自己臉頰。
“哈哈哈~~”她指著他大笑。“我在峇里島看過一個秀,你剛的表情還滿像那裡的人妖的。”
人妖?
某人額際滑下三道黑線。
真是被這小女人打敗了。
堂堂辜家三少被她說成像人妖,這成何體統?
就算他穿著性感丁字褲在秀舞時,也只有“猛男”這種稱呼會落在他身上,人妖……至美才夠資格吧?
畢竟才二十歲的至美,那張稚嫩、秀氣兼而有之的臉是那麼的完美,有次在拉斯維加斯的酒吧,還被個老女人猛抓臀部一把,被吃了豆腐哩。
“你去過峇里島嗎?我們國人的度假天堂哦。”安彤眯起美眸,那表情好像真的置身在峇里島。“微風、發呆亭、木雕、花瓣浴,一住就上癮,根本不想回來,超想移民去那裡的……”
然後她就直接趴在桌上睡著了。
辜至帥起身,拎著空酒瓶,在後陽臺找到寫著回收兩字的垃圾桶,放進去,順便看看她曬的衣物,都是女性衣物,沒有男人的。
他微笑起來,她的生活跟他認為的一樣單純。
想到她還單純的把她跟鄰居和解的快樂事傳給帥哥——也就是他看,還連蛋糕這種微不足道的事也寫上去,眼底的笑意更農了。
接著,他把餐具放到洗碗機裡讓機器自動清洗,擰了條掛在廚房的抹布,將客廳的桌面擦過一遍,蓋起蛋糕蓋,收進冰箱裡,然後拉上客廳的窗簾,時針已經指著九了。
他不費吹灰之力的抱起她,抱進屋裡唯一的一間臥室。
她的房間好香,柔和的淡淡色調,梳妝檯上有盞民族風極為強烈的罩燈,那是她在峇里島買的紀念品吧?
他把安彤抱上床,拉起被子蓋好。
微笑看著她安沉的睡容,雙頰嫣紅,比上了任何彩妝都要美。“晚安,芳鄰……不,是早安芳鄰才對。”
辜至帥笑著走到窗邊,替她拉上第二層較厚的窗簾,窗外灑著淡淡陽光,是這個冬日難得的晴天。
“不會吧?這些都是他收的啊?”
安彤看著客廳、廚房那窗明几淨、井然有序的模樣,不可思議的眨了眨杏眸,又眨了眨。
走前還把她家收拾得這麼幹淨,他一點都不像個會把垃圾堆到別人家門口的人。
那晚,或許他真是喝醉了,也或許垃圾根本不是他丟的,是他朋友。
不妙,她怎麼為他說起話來了?
對他的好感在短短兩天內疾速增加,發現他連空酒瓶都有放進回收桶,而不是隨隨便便扔在垃圾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