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門,進入皇宮後院,和尚也沒有一點驚異之色,便彷彿進入一個尋常人家一般,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朱晨桓走到哪,他便跟到哪。
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朱晨桓剛要讓紅鸞安排這和尚住處,就見天山童爺在自己小院中隆起火堆烤著燒雞。
“霍,童爺這是好生活啊,在這石玉國中,敢在我這裡烤肉的,除了本太子外,就只有你一人。”
朱晨桓大大咧咧席地而坐,天山童爺漫不經心瞥了朱晨桓一眼,剛要說什麼,卻突然轉過頭去,一臉凝重的看向那彷彿乞丐一般的落魄和尚。
和尚也一點不見外,他只是向天山童爺呲了呲牙,缺了兩顆門牙的嘴裡倒灌著冷風,只見他似乎有些寒冷,緊了緊單薄破舊的僧袍,然後就在朱晨桓身旁也坐了下來。
“這冬天最舒服的事情莫過於在火堆旁烤著火,吃著肉了,這位施主會享受,公子也是有福可享受之人。”和尚似乎沒有發現天山童爺看向自己的驚色,只是有些的靦腆的撓了撓腦袋,然後伸手指了指正在火堆上烤著的燒雞,小心翼翼的道:“一會可否給貧僧嘗上一嘗?不需太多,一個雞腿就可。”
天山童爺一臉疑色的看向朱晨桓,見朱晨桓無奈的聳了聳肩,就知道事情不是看起來這麼簡單,只見他直接掰下一個雞腿,道:“大師非常人,想吃多少便吃多少,相信這皇宮中能阻擋大師的人都不超過一手之數。”
落魄和尚卻是搖了搖頭,正色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說吃一個雞腿,便吃一個雞腿。雖然貧僧不忌酒肉,但那是秉承心中佛路,正所謂酒肉穿腸過,我佛心中留,破戒非吾願,實在肉好吃啊。”
一開始聽著,天山童爺還感覺這和尚該不是哪裡出來的得道高僧吧?可聽著聽著就越來越變味了,而當和尚說出“實在肉好吃”的時候,天山童爺更是一口酒噴了出來,給這正在火架上烤著的燒雞加了點口水佐料。
朱晨桓剛要吃這聞起來香噴噴的燒雞,可誰知還未觸碰,便被天山童爺噴了一嘴口水,想了想,他還是搖了搖頭,徑直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天山童爺與落魄和尚並沒有注意朱晨桓的離去,兩人或許是臭味相投,聊得那是不亦說乎,最後落魄和尚在天山童爺的再三勸導下,終於又唸了一聲阿彌陀佛,再次拿起剩餘的烤雞,大快朵頤起來。
吃著吃著,和尚便聽天山童爺問及法號,和尚想也沒想,直接說道:“靈隱寺出家,法號濟癲,濟世救民的濟,瘋瘋癲癲的癲。”
天山童爺在聽到和尚自報名號時,雙手明顯一頓,但很快又恢復熱情,只是眼底深處那抹詫異與驚疑,卻是怎麼也隱藏不了。
朱晨桓離開小院後,在紅鸞的帶領下來到了皇上朱義天的書房,由大太監通報後,推門而入。
朱義天正與病虎居士何德少下著棋,棋盤上黑棋白棋交相輝映,乍一看便會以為兩者不相上下,可仔細再看,卻知道朱義天的黑棋已經被殺的丟盔棄甲,根本一點贏面都沒有。
朱晨桓先是向病虎居士道了一聲師傅,然後湊近了棋盤看了看,又笑道:“師傅棋力果然驚人,父皇不到中盤就輸了吧?如果與那逍遙閣上的國手陸擎天比一比,或許也未必不贏。”
朱義天有些不滿的抬起頭瞪了一下朱晨桓,然後將棋子扔到棋盤上,氣急敗壞道:“不玩了不玩了,朕是皇上你都不知道讓朕一下,真不知道你這臭脾氣怎麼活到今日的,朕怎麼就沒有斬了你。”
何德少知道皇上這是戲言,聞言只是臉上帶著淺淡的微笑,道:“皇上胸懷更大的棋,自然不會顧及這小棋輸贏,況且福禍相依,輸的多了,贏起來才會更暢快。”
然後,他又看向面容英俊的太子殿下,眼中滿是寵溺之色,道:“逍遙閣上的國手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