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神和住開始結結巴巴,我認為其中必有隱情,就對他說,不管任何事都請說出,結果他終於坦言了,也就是,在他的書房裡還保留著一張照片,截至目前為止從未讓任何人看過的不可思議照片,由於覺得心裡發毛,多次想將它燒燬,卻又捨不得燒燬。
這件事令我產生很大的興趣,問他到底是什麼樣的照片,他卻吞吞吐吐,表示不能在電話中說出,因為若未讓人見到照片,只靠語言說明,一定會被認為精神有毛病。
我已經不能不去看那張所謂的不可思議照片,現在打算再去一趟旭川。
如果方便的話,吉敷兄明天是否也能來旭川呢?既然是照片,我覺得最好你也能夠親眼看看。當然,也許只是對事件無所助益的尋常照片,但是,杉浦邦人也住在旭川,若能順便見一下此人,應該不會毫無收穫才是,更何況,神和住本人對那張照片極有自信,似乎有一見的價值。
如果來旭川,羽田機場有直航的班機,弟方才看過時刻表,每天有四班。今夜我也要回家,明天早上再前往旭川,與神和住見過面看完照片,應該也要到傍晚了,你看,搭129班機如何?
這班飛機十七時十分由羽田起飛,十八時四十五分抵達旭川,弟會在旭川機場等候,如果你未能挪出時間前來,也可不必放在心上,反正我只是順便前往,若不能見到你,事後我會再打電話聯絡。
我想,到了後天,我應該會回札幌警局了。
陸續調查我一定竭盡所能,若明天二十二日能見面則幸甚。
牛越佐武郎
不必說,吉敷看完傳真內容後,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了。
看看錶,是上午十時半,距129班次飛機自羽田機場起飛還有足夠時間。現在若打電話至札幌警局,牛越應該已前往旭川了,看樣子,這趟旭川之行是非去不可了。 ※棒槌學堂の 精校E書※
吉敷坐下,開始寫至目前為止的調查報告,這項工作花掉約莫兩個鐘頭。之後,他帶著報告來到主任的辦公桌前,表示自己接下來要至北海道出差。不必說,主任當然嗤之以鼻。
“請看報告內容就知道理由了。”吉敷說。
“你還拘泥於那個痴呆老人嗎?真蠢!”主任冷冷諷刺。
吉敷沉默無語。他心裡在想:這只是因為你對這樁事件完全不明白,不知道那位老人在此之前是過著什麼樣的人生,也不明白這樁事件對日本人具有何種意義,才會講這樣的話。
但,吉敷不希望再為此事爭辯了,畢竟主任的話沒錯,兇手並不會因而改變,只有姓名會改變……不僅如此,包括便山在內,警方有關人員的缺失反而會被揭穿,身為警方人員,絕對部希望避免招致這種結果。
“雖然你說要出差,但是,現在不可能籌出出差費的。”主任以桃戰的眼神注視吉敷說。
這點,吉敷當然心裡有數:“我自己花錢。”
“因為你是單身漢,對吧?”主任調侃,“不需要子女的養育費,可以隨心所欲的旅遊,但是,可別搞糊塗了,我們這兒不是旅行社。還有一點,你偶爾也該存點積蓄吧!別隻是亂花錢。”
吉敷苦笑頜首,轉身走出辦公室。
抵達北方的現場 (1)
飛機較預定時刻稍遲,在十九時整降落旭川的機場。
雖是晝長夜短的季節,北方機場的黃昏似來得較快,天色已經暗了。
吉敷並未攜帶大型行李,所以很快走出海關,見到坐在並不寬敞的大樓角落沙發上閱報的牛越。
“牛越。”他走過去,叫著。
牛越慌忙站起,頻頻點頭,說:“啊,真是難得,好久不見了。”
小眼睛、臉頰略紅,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