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那種指揮的感覺,我對於她這一點很不感冒,所以,穩穩的坐著燒火,別的什麼也不幹,根本就不理會她“給我拿個碗”“把鹽拿過來”這些口令,反正她自己伸伸手就能拿到的東西,用不著我站起來圍著她轉。
把幾根木柴填進灶裡,把火燒的旺旺的,我抽空問老媽:“媽,今兒沈林要來咱家這事兒,你沒跟別人說過吧?”
老媽麻利的把青椒炒肉絲剷出來裝盤,放在案板上,抄起一瓢涼水倒進鍋裡,用刷子刷兩下,把水倒進桶裡,這才有空跟我說話。“我又不是長舌婦,家裡有個啥事都往外嚷嚷,再說了,你這又不是訂婚結婚,我有啥好說的,萬一你們不成,我還怕外人笑話呢。”
這次換我撇撇嘴:“外人笑話?我還真想看看誰敢笑話咱,就村裡那些婦女們那樣,成天不幹正事,就知道背地裡說別人壞話,看見她們都不順眼,要我說,咱們還不如搬到市裡住呢。”
老媽對我的這種論調想來是不敢苟同:“想去城裡住你自己去,反正我跟你爹不去。我們倆一輩子在農村住慣了,就是喜歡帶院子的房子,城裡那樓房我住著還嫌憋屈呢。那時候去伺候你三嫂四嫂月子,住那倆月差點沒把我憋瘋,我覺得家裡怪好。”
當然在這個話題上我們倆向來是誰也說服不了誰,我們現在也不過是例行的磨磨嘴皮子罷了,我也沒指望老媽真的跟著我跑市內去住,老媽也沒想過能讓我對村裡的三姑六婆多點好感。說實話,村裡的有些嬸子、嫂子們,我真看不起她們,一天到晚什麼也不幹也就算了,反正農村除了農忙時也確實沒什麼事,關鍵是她們那張嘴太令人討厭了,只要有幾個人湊到一起,就開始編排別人家的壞話,那完全是能把“張三家老貓生了一窩小貓”這種話題,給傳成“張三家偷偷生了一個兒子”的人,今天,她可以對你說某某說了你什麼什麼,明天,她就能對某某說,你說了人傢什麼什麼,哪怕你和這個某某隻是見過面,可能連話都沒說過。所以,從她們嘴裡說出來的話,十句裡面可能一句靠譜的都沒有。對於這種人,我的一貫態度是敬而遠之,哪怕對面遇到,也只不過是淡淡的問候一下,絕對不會跟她們多說什麼,每每這個時候,老媽就會在旁邊給我開脫“她就是不喜歡說話”之類的,這麼一來二去的,我在外人眼裡的形象就變成了一個讀書讀傻了的人,對於這種謠言我很無語。
與我完全相反的是老媽,她本身就是一個很健談的人,而且很喜歡聽別人講故事,所以那些人不管說什麼,老媽都能聽的津津有味,所以老**人緣很好,大家都喜歡找她聊天。萬幸的是,老媽雖然喜歡聽,但是還能控制自己聽過就算,絕對不幫著她們傳播謠言,有時候聽到說別人家的隱私,也知道迴避一下,不然我才真是要崩潰呢。
我和老媽這邊在廚房忙著,老爹和沈林在堂屋的對話似乎是告一段落,老爹晃悠悠的走過來說:“小妹,你去堂屋陪客人聊會兒,我擱這兒給你媽幫忙。”
我拍拍手站起來,先到水池邊洗了一下手,才慢騰騰的走到堂屋坐下。我敢這麼有恃無恐是有原因的:老爹已經恢復常態,也就是說,沈林已經初步透過他的考察。既然這樣,我還有什麼好緊張的,反正有的是時間去問沈林他都跟老爹說了些什麼,也不急在這一時。
沈林就端坐在我家僅有的兩張太師椅之一上,我看他那副目不斜視的樣子,不由好笑道:“喂,我爹都走了,你還裝的這麼乖,想要騙誰呢?”
沈林調皮一笑:“當然是騙某個和我說話的傻丫頭樓,不然你以為是誰呀?”
我盯著他看了半天,嚴肅的說:“沈林,我發現,你自從把我勾到手之後,越來越不正經了。以前的你絕對不會說這種話,而且,你剛才還衝我做鬼臉來著,這也是你以前絕對不會做的動作。說吧,你是不是故意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