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問:&ldo;你給她起名字了嗎?&rdo;
孔嫀愣了愣:&ldo;還沒呢。&rdo;
&ldo;那不如叫她甜甜罷。&rdo;離鉦:&ldo;長得怪甜的。&rdo;
孔嫀被噎了一下:&ldo;可他……他是雄的,可能不會喜歡這名字。&rdo;
離鉦吃驚:&ldo;怎麼可能,把它給我看看,生成這個顏色,怎麼可能是公的。&rdo;
孔嫀一把按住就要躍起的墨甜甜,哦不…是妖皇,將與離鉦的距離拉得老遠:&ldo;師兄,我今日困得很,想早些休息,要不你先回商峰?&rdo;
&ldo;你累了?那要不要我幫你照看她。&rdo;離鉦看向墨隱瀾的目光帶著明顯的喜愛。
&ldo;別別,他不會影響我的。你快走吧!&rdo;快走啊!你這尊口再開下去,我也保不住你了呀,師兄,孔嫀心裡狂吼。
見孔嫀一臉悲壯,離鉦只得依從離開,臨走前,離鉦最後說了一句:&ldo;師妹,甜甜她竟給我一種居高臨下的錯覺,你說怪不怪。&rdo;
孔嫀只默默朝他揮了揮手。
為了安撫被離鉦調戲的墨隱瀾,孔嫀抱著他坐在石臺上,摘了顆自己種的燈籠莓,餵給他:&ldo;隱瀾哥哥,來,吃顆莓子。很甜的。&rdo;
享受著軟玉溫香的墨隱瀾正要張口,聽到那個&ldo;甜&rdo;字,慢慢地扭過了頭。
孔嫀深悔自己的失言:&ldo;呃,我不說話了,你就嘗嘗吧。&rdo;
實是不喜這鯤魚真身,卻又不捨孔嫀懷抱的妖皇大人,在徵峰賴了好一陣,還是在戌時變為人身離開了:&ldo;嫀嫀,我先走了,你這幾天養好精神。&rdo;
&ldo;嗯。&rdo;孔嫀點頭:&ldo;隱瀾哥哥,你去畫厘山時也要小心。&rdo;
墨隱瀾其實並不介意,但見她這樣擔心他,就道:&ldo;好。&rdo;
送走了墨隱瀾,孔嫀獨自躺在榻上,反覆回想帝尊離去之前的那一眼。
那一眼,猶如楔子般始終印在她腦中。
許是今日練功實在太累,孔嫀竟不知不覺睡著了。夢中,她突然聽見有人敲門,迷迷糊糊起身去開了門,深深的夜色下,竟站著她睡前念著的人。
孔嫀以為自己又在做夢,一下就撲了過去,語調輕快蕩漾:&ldo;帝尊,你來了!&rdo;
然而對方卻推開了她,清泠泠的,完全不似以往夢中對她的如火熱情。
孔嫀立馬就清醒了,她揉了揉眼睛:&ldo;帝尊?&rdo;又穩重道:&ldo;原是帝尊來了,靈絳見過帝尊!&rdo;
孔嫀這般在夢與實間自如轉換的速度,連以玹璉之全才都自嘆弗如,一時未能答上話。
孔嫀就見帝尊兀自進了屋內,環視屋內一週,問:&ldo;那條魚呢?&rdo;
&ldo;啊?哦,他走了。不是……&rdo;想起粉魚是她買的妖寵,孔嫀忙改口道:&ldo;我將他放生了。&rdo;
玹璉看著她:&ldo;放生到何處?&rdo;
孔嫀並不擅長編假話,尤其對著面前這個人,絞盡腦汁才想出來:&ldo;那是一條飛魚,我一放了他,他就飛走了,我也不知他現下飛去了哪裡。&rdo;
孔嫀胡謅自是不敢看玹璉的臉,只垂頭看著對方的衣擺,從玹璉的角度,就只能看見她如墨的黑髮,還有殷紅的瞬花鈴在她雪白的耳下盪啊盪啊,他收回視線,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