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嘗不知道這是靈童在讓我放鬆一點,畢竟如果我現在的情緒太過於激動的話,對於我自己的身體也沒有半點好處,我知道她是在關心我,但是我始終無法忘記法醫在拿起那個炸彈時候最後回頭看向我的那一眼。
暫時先和你說這麼多,你先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再告訴你更詳細的。我衝著趕屍人眨了兩下眼睛,表示知道了。
正好這時醫生再次進入了病房,要對我進行一些檢查,趕屍人便帶著靈童和我告辭,而我在被醫生注射了麻藥之後,又昏睡了過去。
過了幾天,我的精神已經恢復了很多,身體上也是,雖然還是不能移動身體,但是至少我現在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而這個時候,趕屍人才帶著蔣少卿一起前來,同時告知了我那次行動的最後結果。
老兵,我發現幾乎每次戰鬥你都會把自己的弄的全身是傷住進醫院裡面,我看這裡都快變成你的家了。蔣少卿一進病房就調侃著我,我只能回以一個微笑,我知道他這是在變相的安慰我,但是我現在確實沒有那個心情再去開這樣的玩笑。
我把他帶來了,第一是看看你,第二是告訴你上次戰鬥的最終報告已經出來了。趕屍人走到了病房的牆邊,拿了兩張椅子遞給了蔣少卿一張,蔣少卿說了聲謝謝,坐到了我的身邊,開始向我訴說。
上次的戰鬥,一共擊斃對方兩千三百多人,包括剩餘一些變異生物全部被消滅,經過證實,在那座度假村中有著一個大型的地下實驗室,看起來並不是一天兩天建成的,而度假村的開發商已經被人殺死在家中,這說明,那個就是對方在首都附近的一個基地,居然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建造了這樣的一個地方,所有牽扯到的人員已經全部被抓捕,可惜的是,主要人員不是已經失蹤,就是被人殺死。
至於我們的傷亡也相當的沉重,蔣少卿說道這裡的時候望了望我,我衝著他搖搖頭,示意我沒有什麼問題,他才繼續往下說。
我方的人員傷亡和對方不相上下,大約在二千人出頭,但是最慘重的是,三十三局的總部被對方攻破,保管在裡面的那個‘鑰匙’已經被對方奪走,現在的情況更為複雜,對方得到了那樣東西指不定會做出怎樣的事情,所以老頭已經下令,國安,包括總參的一些特殊部門全力配合三十三局,嚴查所有的海關出入境記錄,已經邊境的駐軍也進入了動員狀態,打擊一切的偷渡者。
法醫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下落?我現在卻已經無心再去關心那些問題,我只想知道法醫現在到底如何了,是生是死總要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
蔣少卿和趕屍人聽見我的問題一愣,兩人互相看了一下,似乎早就知道要面對我的問題,現在看兩人的模樣,似乎正在決定到底是誰開口的樣子。
不要猶豫了,說吧,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這幾天其實我已經想明白了,那種情況之下,就演算法醫是超人,倖存的機率也無限接近於零,我雖然嘴上是這樣說,但是心中還是抱有著希望,能從他們的嘴中不要聽見那個最壞的訊息。
我來說吧!趕屍人嘆息了一下,緩緩開口告訴我,對水庫的搜尋還在繼續,但是經過了這幾天的時間,老實說,雖然現在還沒有發現法醫的屍體或者她的蹤跡,但是大家其實心裡都清楚,那種爆炸,法醫的存活機率很低。
我聽見趕屍人的話再次閉上了雙眼,腦中一片空白,我也不知道我該去想什麼,或者說該去做什麼,這次的談話也就到此為止。
臨走前蔣少卿開口勸說著我,老兵,你哎你要看開一點。
謝謝了,我知道的。是的,正如我回答蔣少卿那樣,我要看開一點,從峽谷的那次任務開始,我一直這樣告訴自己,我要看開一點,但是看著自己的同伴,自己的戰友,一個接著一個離自己而去,這種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