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不是有意。到底偷聽別人說話不好,若給人看到,反不好說清,忙轉到厚帷之後躲了起來。
腳步聲在門口頓住,有人在外揚聲道:“王爺,外面有人送拜帖來。”卻是一個侍衛,得到谷玉瀾的允許後。便走了進來,推開裡間房門將一道拜帖呈上。
谷玉瀾拿著那帖子看了一眼,見外面沒有留姓名,便順口問:“是什麼人?”
侍衛道:“那客人只說是王爺的故人,並沒說身份名頭。”
谷玉瀾這時卻已將帖內的箋子開啟了來。一目十行地看下去,眼光掃到信尾的落款,面色頓變,揚手對侍衛道:“你先退下,請他在外院偏廳略等片刻。順便使人叫左督尉過去看著,明白了麼?”
等侍衛一走,立刻便怒目看著一旁地白弘景道:“你不是說李玄磯還在路上麼?如何這麼快就到了。這可好,人家現就在門外求見呢。”
白弘景也是一驚,忙站起身拜倒在谷玉瀾面前請罪:“屬下有罪,還請王爺責罰。那信……確被我壓了幾天的。”
谷玉瀾一拍桌子道:“你好大的膽子,為何不及時將此事報上來?”
白弘景遲疑道:“屬下是怕……怕有損藺姑娘名節……”
谷玉瀾臉上陰晴不定,思索片刻,面色才緩了下來,道:“你起來吧!”
白弘景聽他如此說。1——6——K——小——說——網方站了起來。
谷玉瀾皺眉道:“我原以為他要再晚幾天才到,正好趁這幾天帶著那丫頭去京城避開他,免得多出什麼事來,誰想竟有這麼快,阿九那邊的人又還在路上。倒是有些麻煩了。”
白弘景心裡只是不安,道:“我原以為他即便到了。礙於外面閉關的傳言,也不好這般大模大樣來王府,所以只加強了夜間防守,誰知他竟毫無顧忌。”
谷玉瀾道:“他也不是毫無顧忌,至少叫人通傳時就不敢說出真實身份。哼,好歹也是一派尊主,卻不想竟也是道貌岸然的一個人,背地裡妄顧人倫綱常,竟做出這等……事來。”
“屬下也只是猜測……未必他就跟藺姑娘真有什麼事,或許只是我們多心了。”
“多個心眼總沒什麼壞處,原本還打算藉由阿雪的病騙他進府來,他既送上門來,倒省了這回事。”谷玉瀾冷著臉哼一聲,“你即刻下去安排,再差人叫虹兒過來。”
白弘景還想再說什麼,但看谷玉瀾臉色難看,只好將到嘴邊地話嚥了回去,應命退了出去。出門時,他回頭朝後瞄一眼,卻見後窗處開了一道縫,風吹進來掀起帷幄一角,已是空無一人。他不禁皺眉,卻只嘆了口氣便出去了。
洛小丁早從後窗溜了出去,出了西苑,一路往外院飛奔。谷落虹話裡的意思她已完全明白,原來那個人要這樣做,他們已經猜到了她同師父的事情。都怪她,為什麼要跟師父賭氣?其實早有預感,谷玉瀾生病只是一個託辭,卻還是不管不顧跟了過來,如果她不回王府,如果她給師父一個承諾,師父又怎會冒險來雲陽王府?
悔不當初,師父為了她什麼都可以拋開,可她呢?總是有那麼多顧慮,怕這怕那,說到底還是為著自己,就從來沒有好好替他想過。悔痛之餘更是著急,只恨不能立刻趕去提醒師父。
到外院時才知事情並非她想的那麼容易,左金鵬早帶人將偏廳裡三層外三層團團圍住,她還沒走到院子跟前便被人攔住:“姑娘請回去,外院之中,女眷不得擅入。”
洛小丁心急如焚,看到蹲伏在牆頭上搭弓上弦的弓箭手,只怕李玄磯在裡面有什麼意外,一手揮開那上前攔阻地侍衛,怒道:“讓開。”
她只管往裡走,前來攔阻的侍衛不敢當真跟她動手,卻也不敢閃開,只是連連後退。眼見要退到院門口,左金鵬忽然走上前來一腳踢開那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