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面相覷,雖說教導總隊就駐紮在南京,可總隊計程車兵來之五湖四海,未必都是南京人。
可在冷鋒這一隊人當中,還就沒有一個是南京本地的。
“王斌,你去,帶兩個人,找一輛車來,黃包車也行!”冷鋒手一指王斌命令道。
“是!”王斌硬著頭皮答應一聲,帶著兩名戰士去找車了。
“叢虎,幫忙,我先給胡營座處理一下傷口,找個人去弄點兒乾淨的水來。”
“是!”
“胡營座,你忍這點兒痛,我先給你清洗一下傷口。”冷鋒對胡魁道,“不然的話,等到了醫院,你這條腿恐怕也要廢了。”
胡魁因為失血過多,臉色已經變得蒼白如紙了,但還有意識,他聽到冷鋒的話,輕輕的點了點頭。
“冷副營座,我們就找到一輛板車,還是從廢墟堆裡挖出來的。”王斌推著一輛板車過來。
“行,把胡營座抬上板車,輪流推著走,快。”冷鋒命令道,“誰認識第一醫院的,前面帶路!”
“我認識!”一名士兵舉手道。
“好,你帶路!”
一路向西,城南這邊的民居的百姓基本上是看不到了,人去樓空,要麼早去鄉下避難,要麼往北城去了。
留在南城太危險了,日軍正在猛攻光華門、通濟門、中華門一線,炮彈不斷的落下來。
即便是遠離城垣,也偶爾有炮彈落下來,保不準就粉身碎骨了。
亂世人命如芻狗!
一路上,冷鋒看到的屍體不下數百具了,有普通百姓的,也有**士兵的,根本沒有人來收屍,這個時候誰都顧不上,除了那些以屍體為生的野狗。
這才只是開始,更慘烈的還在後面呢。
如果不是日本發動侵略,這些百姓怎麼會流離失所,怎麼會白白丟失了性命?
一路上都是殘壁斷垣,大街上冷冷清清,看不到一家商店開門營業。
這個時候撤退命令還沒有下達,老百姓還有不少躲在家裡,但戰敗的訊息已經在傳播了。
尤其是日本人早就收買了一些漢奸進入城中,散播各種謠言,動搖軍心民心。
凡是散播謠言的,抓到了,不經任何審判就以日諜或者漢奸論處,直接槍斃。
冷鋒一路過來,看到了憲兵和警察抓捕漢奸日諜,直接就地槍決的場景,這種時候也只能這麼做了。
這裡面肯定有冤枉的,但你如果不作死的話,又怎麼會死呢?
細柳巷到了,前面人流量多了起來,但百姓沒有看到幾個,多數是警察,還有憲兵,以及受傷的軍人。
南京並非只有這樣一家醫院,但是這家醫院卻是所有醫院中最好的。
裝置最全,醫術最好,還有就是這裡的有足夠的病床,還有藥品也是最齊全的。
輕傷員處理一下就直接送走,這裡來的都是重傷員,還有軍官直接通道。
按理說人命沒有貴賤之分,可如果一個將軍和一個士兵同時重傷,那麼先救的肯定是將軍。
“醫生,醫生……”
“哪個部隊的,傷的這麼重,誰清洗的傷口?”一名身材婀娜的年青女醫生聽到冷鋒的叫喊,直接走了過來,俯身下來檢視胡魁的傷口,快速的問道。
“教導總隊三旅五團營長鬍魁,初步判斷是小腿骨骨折,韌帶撕裂……”冷鋒麻利兒的說道。
“沒想到你一個當兵的,還挺懂的嗎?”女醫生直起腰,一抬頭,語氣有些驚訝,“冷鋒,怎麼會是你!”
冷鋒一愣:“這位醫生,你認識我?”
年青的女醫生一拉下口罩,露出一張吹彈可破的臉蛋,面板如羊脂白玉,人如花中仙子,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