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支那軍在徐州召開軍事會議,如果這個人出現在徐州,那麼他的身份不言而喻了,今井君,你明白了嗎?”
“明白,屬下一定想辦法確認目標。”
“好,你去吧。”
“哈伊!”今井武夫正要走,忽然想到什麼,又轉過頭來,“將軍,如果確認身份,是否需要行動?”
“先搞清楚支那人的軍事部署,等候命令!”
“哈伊!”
列車以每小時六十公里的速度向前行駛,冷鋒乘坐的這節車廂是一節臥鋪車廂改過來的,時間太急了,郭衛權也只能稍微做了些改動,將其中兩間臥鋪房間打通了,一間作為冷鋒的書房和會客室,一間作為冷鋒的休息的臥室,中間隔著一道拉門。
列車雖然有點顛簸,但還算平穩,火車頭是德國造的,質量沒的說,但是車廂是法國造的,似乎還殘留這一絲法國人的浪漫氣息,車窗的窗簾居然是粉色的。
“頭兒,火車12點鐘到蚌埠,停靠一個小時,加煤和水。”
“我知道了,我睡一會兒,到了叫我。”冷鋒合衣躺下,昨天一宿沒睡,看檔案,處理軍務,反正坐車的時候也沒什麼可乾的,不如睡覺。
“好的!”
叢虎不在,豹子成了冷鋒的貼身警衛,他和小夏一個人負責冷鋒的安全,一個負責冷鋒的飲食起居。
冷鋒休息的時候,他們就待在外面警戒。
車廂內佈滿了崗哨,戒備森嚴,列車員都是郭衛權親自挑選的,經過嚴格審查之後,才準上車服務的。
這是冷鋒離開部隊,第一次單獨出行,日本人有如此高額懸賞,負責安保工作的郭衛權豈能不慎重。
“頭兒睡了?”
“嗯,昨天一。夜沒睡,今天上車就睡下了。”郭衛權交代道,“黑子,告訴下面,別亂走動,小心吵醒頭兒。”
“知道了,我讓大家學習呢,給他們上點兒規矩。”
“嗯,應該的,到了徐州,哪裡可不是咱們自己地盤兒,凡事謹言慎行,決不允許私自外出,明白嗎?”
“放心吧,郭總管。”姚黑子嘿嘿一笑。
“黑子,你這一身新衣服不錯,整個人不一樣了,鬍子也颳了。還被說。這個樣子。找個女人應該沒問題。”
“去去,別鬧,都給我聽好了,頭兒的安全比咱們兄弟們都要重,車上並非全部都是咱們自己人,都給老子警醒點兒。”回到包廂內,姚黑子嚴肅的命令道。
“黑隊,頭兒這一次去徐州。會不會是鴻門宴?”
“沒準是。”
“別胡扯,什麼鴻門宴,以咱們頭兒現在的聲望,只要不犯大錯,沒人敢動他。”董陽躺在床上,腿掛在梯子上,眯著眼睛道。
“老董,你好歹也混成一個上校了,總跟我們在一起,不覺得憋屈嗎?”
“這樣挺好。我這人懶,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當官哪有跟小鬼子搏殺來的痛快?”董陽道。
“說的也是,哥幾個有人願意殺一盤的?”
“沒興趣……”
虞美人一邊吊著嗓子,一邊翹著蘭花指,自娛自樂,完全沉浸在自己內心的世界。
“大力,咱倆下一盤?”
史大力訕訕一笑,婉拒道:“田哥,它認識我,我不認識他,你饒了我吧?”
“老章……”
“別,我比較喜歡這個。”章鎖玩著自己手裡的九宮鎖,對下棋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老董?”
“好,你們都不跟田堯下棋,我來吧,儘管我是個臭棋簍子。”董陽坐了起來,接受了田堯的邀請。
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火車在雨幕中穿行,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