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個沒完,龐寒自從在彭薇的閨房中讀過許多本書籍之後已經知識大增,與阿秀交談起來更是滔滔不絕,讓阿秀一直用欽佩的眼神望著他。
只是當龐寒問及阿秀的身份時,她卻避而不答,只說自己就是個普通的漁家女,讓龐寒覺得頗感奇怪。
說話間小舟已過數重山,眼看著到了停泊之處,但見岸邊矗立一座酒樓,高大宏偉,匾額上寫著‘望江樓’三個大字,樓下的路邊也是小鋪商販林立,熱鬧非凡。
龐寒與阿秀上岸,剛想叫司寇茹一同前往,可司寇茹卻搖了搖頭,仍然坐在小舟之上。
龐寒也沒有強求,便跟在阿秀的身後,向望江樓走去。說來奇怪,那些小商小販見到阿秀的時候均停下了手裡的活計,呆呆望著她出神。
龐寒暗笑道:“這個地方的人怎麼這般奇怪,是不是幾輩子沒見過美女啊,至於如此痴迷麼?”
他在阿秀的引領下來到望江樓上,樓裡的酒客似乎也都認識阿秀,一見她全都是滿臉的驚訝,其中幾人剛要說話卻被阿秀使了個眼色,便不敢再上來搭訕,馬上閉嘴安安靜靜地吃酒。
二人選了靠窗的座位坐下,阿秀點了幾個小菜,要了一壺好酒,不一會兒酒菜上來,阿秀給龐寒斟了一杯,道:“來吧龐公子,為了我們初次相見乾一杯!”
龐寒一飲而盡,回敬一杯道:“既然大家已經成了朋友,姑娘也要乾一杯!”
阿秀同樣喝下這杯酒,笑道:“龐公子當真豪爽,咱們這個朋友交定了!”
龐寒正望著窗外的景色,此刻外面居然下起小雨,江中一派煙波浩渺的景象,不禁嘆道:“此處美景真是讓人陶醉,難怪望江樓會設在這裡。”
阿秀望著外面的無邊美景,若有所思,用手中的筷子打著瓷碗,搭著節奏唱道:“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聲音宛轉悅耳,歌聲幽怨曲折,詞曲懾人心魄,聽得樓上眾人呆呆出神,竟然忘了叫好,呆了半晌這才轟地發出一陣歡呼聲。
龐寒讚道:“李煜這闕浪淘沙寫的好,阿秀姑娘唱的卻更好!竟將那股悲切宛轉之意盡皆表達出來,真是厲害!”
阿秀驚喜道:“龐公子也喜歡李煜的詞?”
龐寒點頭道:“這廝的詩詞功夫可比他當皇帝要強的太多了,此人若不是繼承帝業,也許能安安穩穩過完一生吧,人生就是這樣充滿了無奈。”
阿秀似乎有感而發,斟滿一杯酒一飲而盡,嘆道:“人生就是如此,你想做的事偏偏做不成,反而要負擔起上代人留下的大包袱,著實無奈之極!”
龐寒沒有聽懂她話裡話外的意思,只好附和著瞎說了幾句,並且殷勤地勸起酒來。
龐寒和阿秀談的頗為投契,說得正十分熱烈之時忽覺下面異樣,低頭一瞧,原來一隻雪白的玉足已經搭在了他的大腿上,再抬頭看去,那阿秀的俏臉微紅,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龐寒會意,卻不說破,二人仍是吃酒聊天。
不知不覺快到了黃昏,二人興高采烈地走出酒樓,卻見小舟之上的司寇茹早已不見蹤影,阿秀疑惑道:“你姐姐呢?”
龐寒道:“她也許到街上閒逛去了吧,咱們別管她。”
阿秀忽然道:“龐公子有沒有意思去我的家中敘談一番。”
龐寒眼睛一亮,藉著酒勁笑道:“阿秀姑娘這麼放心我嗎?”
阿秀笑道:“龐公子是正人君子,我當然放心啦。”
龐寒拉住阿秀的纖手,正色道:“這一點阿秀姑娘儘可以放心,我龐寒絕對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本人對待女孩一直以來都是以禮相待,絕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