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才傳來戴仼的重重否定。
「謬論!!」
丁梓雙眼晶亮,帶著某種邪意。
「你,試過?」
沒有絲毫對這種隱私事的避諱,也沒有跟一個男人討論這種事不合時宜的自覺。
反而進一步撩道:「是了,老司機嘛,自然經驗老道。」
男人忍無可忍,「閉嘴!」
電話被掐掉。
丁梓想像著他面癱的臉上會出現的惱羞,捂著被吃吃悶笑。
讓你總一副生人勿近樣!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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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漸漸暗了下來。
從窗子射出的燈光,星星點點,讓寂靜的漕河鎮, 在夜色中越發靜謐。
寧靜的夜並沒有讓所有人都心歸平和。靠近鎮中的一棟房子內。
戴仼看著阿淼和阿智帶回的照片,陰沉的臉色, 沒有晴過。
雖然早有意料, 但照片中的景象還是讓他攥著照的手緊了又緊。
砍伐現場,不忍直視。留在平地的樹樁, 滿地的枝杆木屑, 一片狼藉。
在砍伐百年老樹的過程中, 同時被毀的還有不少周邊的好木。
「狗|日的!」阿淼罵道:「這他孃的也太猖獗了!」
「我看這件事不簡單, 得好好琢磨琢磨。」阿淼摸著下巴道。
這麼淵遠的大山深處,左是懸崖,右是湖海,前有人巡守,這樣的地勢環境, 百年珍木竟能不翼而飛!
戴彺抬頭看了眼一直沒出聲的阿智。
阿智明白他這一眼的意思, 他說:「從地上留下的拖拽痕跡看, 不是從別處上的山, 而是從懸崖。」
直接從懸崖上山,這是什麼情形?
大凡懸崖都是高而陡, 崖頂與地面成九十度角,且荊棘滿布, 人怎麼能從這裡攀爬得上?又怎麼將這麼重的樹轉移?
「樹樁旁有大型油鋸的壓痕……」
阿智細細說著具體的細節。
阿智的心思比阿淼細緻, 戴仼會示意他說, 就是知道這一點。
據阿智對現場的描述,一般砍伐現場有的跡象都有,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有人能攀崖而上,那麼大而笨重的砍伐工具又是怎麼上去?
室內一時靜寂無聲。
「我去看看戴爺爺。」阿智打破了沉靜。
戴爺爺病倒後,他倆已經進了山。
回來時聽留守山屋的薯條說起時,當即就想趕去醫院,後得知戴爺爺已經清醒過來,又收到戴仼在回漕河鎮的路上,這才停留下來。
戴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這會晚了,沒車,明天再去。」
阿智說:「我能攔得到順風車。」
戴仼看了他一眼,還沒說話。
阿淼插嘴,隱帶嘲意,「這方面你最有能耐。」
阿智卻連眼風也沒給他一個。
挑釁沒人接讓阿淼有些訕訕。
阿智是被戴爺爺撿回來的,當時,他正流浪到鎮上,在一場大雨中暈倒在路口。
戴爺爺把他救醒後,心軟讓他留了下來。
戴爺爺當了幾十年的護林員,臨老也捨不得離開大山,經常住在山屋裡。
阿智沒有親人,把戴爺爺當成唯一的親人,他自願跟到山屋,與薯條,貴子,泥鰍他們一起白日裡巡山護林。
阿淼說這句話是有出處的,出自阿智本人。據他說在流浪的日子,搭過不少順風車,對這種事很有一套。
阿淼常常對他的話嗤之以鼻,認為阿智說話比他還能吹。
阿智是個平時話